其实最近他挺担心西宫月昳的精神状况,如果他能更难过一点,反而会更让人放心,偏偏西宫月昳是个喜欢收敛负面情绪、输出正面情绪的人。不高兴的次数都很少,何况是大哭。 流眼泪是正常人发泄情感的一种方式,太宰治自己不算正常人,没有很狼狈地哭过,但他思考过正常一点的西宫月昳窝在他怀里哭的样子。 嗯……晚上那种不算。 他发誓他不是变态,对把人弄哭没有兴趣,他只是想看月月发泄一点情绪。 总憋着不太好嘛。 午饭果然是咖喱乌冬面,织田作之助煮咖喱的手艺可谓是炉火纯青,面却一般般,是超市卖的速冻乌冬面。 他已经习惯了照顾这两个人小朋友,以及家里的七个小朋友,颇有一种全职家庭妇男的感觉,一来就帮着太宰治把洗衣机的东西拿出来晒了。 “这样才不会皱。”他熟练地展开被单。 “这样,我一个人也能解决的……”太宰治生活技能有些缺失,而且心思不在这里。这会儿面对织田作也躲躲闪闪,明明只是捏着被单的一角用衣夹夹住,却表现得随时都要逃跑的羞耻模样。 织田作:? 太宰治看起来比春天里的猫猫还要不安。 “织田君,你来了呀。”西宫月昳正好洗完澡。他套了件大款的灰色短袖,衣摆盖到大腿,因为在家,所以下半身只穿了条很短的裤子,蓝黑色的布料被上衣遮了一半,看着几乎光裸着两条腿。 头发往上别了起来,但发尾仍然挂了水珠,颈肩带着十分明显的潮气。他低下头瞟了一眼太宰治,表情说不上难看,也和好看没关系:“太宰君,主动做家务了吗?” 就很怪。 织田作都能听出来的怪。他注意到西宫月昳没遮住的大腿上有点可疑的红痕,正想开口,西宫月昳就解释了:“被坏猫抓了。” “小白?”织田作之助马上想到家里那只白色的胖猫,略微担忧地询问,“打疫苗了吗?” 太宰治讪笑了两下。 “也许。”西宫月昳用了模糊不清的词汇。 ——织田作很快就理解了,因为他看见西宫月昳脖颈、锁骨、手腕内侧都有痕迹,一只猫断然是做不到如此程度的。 ——宰猫除外。 他也不是什么没经验的未成年,对这种事情适应良好,只是对太宰治投去了一道不赞成的目光:玩闹归玩闹,弄出伤就不好了。 “我有分寸的!”太宰立刻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在友人面前被戳破这种隐私的事情总觉得很羞耻,颇感心虚,“我去厨房看看咖喱好了没有。” 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