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她出身低微,也敢如此作为?”王家夫人面色更沉。 “并非如此。她……”王娴顿了下,很难去形容齐春锦:“她什么手段也没有用。偏偏就是这样,才更可怕。” 王娴自诩聪明。 她由王家主母亲自教养长大,是王家姑娘中的佼佼者。 若是齐春锦使了手段,她自然看得出来。 可偏偏没有! 王娴皱眉道:“手段计谋,但凡用了,就必然有痕迹。可她不用任何手段……今日,先是皇上亲至,言语间多有维护她的意思。太后本想将她赐给外甥于昌文。都被打断了。” “那又如何?皇上就算对她再有好感,也得听太后的不是吗?”王家夫人道。 “可太皇太后呢?”王娴道:“太皇太后不多时也到了殿中,又一次打断了太后下令旨。太皇太后为何维护她?” 王家夫人道:“你是跟着祖母久了,心头想得太多了。一个来历浅薄的姑娘,不用手段,便能讨得贵人欢喜,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压低了声音,顾忌在宫中,哪怕身边站着的都是贴身亲近的丫鬟,也不敢妄言,便只低低地道了一声:“这是东西宫斗法呢。” 王娴也不再多说。 方才那番话说出来,她心下已舒服了许多。再说下去,只怕被别人听见惹出事端。 只是…… 她又望了一眼那头。 齐春锦还是没有回来。 太皇太后又会同她说什么? 齐春锦吃了一肚子的点心,又喝了些汤,左边挨着个大宫女给她梳头,一边道:“这个发髻好看极了,姑娘且试试。” 右边又挨着个大宫女给她染指甲,一边还道:“瞧瞧姑娘这手,实在白嫩得很……正配这个颜色呢。” 贵人们还个个盯着瞧,一会儿道:“这个耳环配她。”一会儿又道:“你试试这盒胭脂。” 等齐春锦从宫殿中出来,脑袋都晕乎乎的了。 真是奇怪。 这些人并不似她想象的那样可怖。 皇宫好像……好像也并不会吃人。 领着齐春锦离开的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大宫女神色复杂地瞧了瞧齐春锦,随即道:“姑娘与我来。” 齐春锦点点头,跟了上去。 她们一路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处路口。 大宫女道:“姑娘且在此地等一等。” 齐春锦惊讶地看向她。 等一等? 等什么? 不多时,齐春锦便知晓是等什么了。 一行人从一面墙内转出,恰好与齐春锦撞了个正着。 这行人有老有少。 老的留着胡须,身着官服,瞧着分外威严,一看便是大官儿了。少的则面白无须,身形微躬,似是小太监。 而为首的呢?身形修长挺拔,正驻了足,定定地看着她。 是摄政王。 齐春锦的目光闪了闪。 退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退,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殿下,这位是?”身后的大臣传来了疑惑的声音。 宋珩却未应声。 他盯着齐春锦的模样。 头上戴着繁多的发饰,有珍珠,有金银雕琢的簪子,它们在她的发髻间散发着熠熠光彩。 她的眉眼特意描过,更显得精致。 这样的打扮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只怕是压不住。但放在她的身上,却更觉得娇媚动人。 她身形纤细,那些玩意儿戴在头上,又更衬得她脖颈羸弱,让人无端生出更多的怜惜。 宋珩喉头轻动,恨不得将人藏起来。 “殿下。”身后的人又唤了一声。 此时齐春锦也才小心地低低唤了一声:“齐王殿下。” 宋珩道:“你们且退下。” 大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