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画之,为何会变成黑色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挡煞、消灾之效,定然不可能唯有符篆顏色变化这么简单,伴随着的会是红绳断、符籙毁。 不对,本身顏色转变就已经够离奇的了。 虽然用墨水或硃砂液画符都没有限制,当初徐昇凌画那张符时,不过是恰巧手边正巧就有硃砂,便以硃砂液画之,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徐昇凌眼眸中的冷意更甚,但他也没说谎,现在他确实是还没找出问题所在。「你先让他们退后几步。」 闻言,徐欣妤便将几人赶到远处,目光落在徐昇凌和陆琳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虽然现在只有特调组的人在案发现场围绕戒备,但是谁都保证不了,不会突然有一个人闯过来。 他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急着要上前压制的意思。徐欣妤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徐昇凌的想法她不敢去猜,也不想去猜,她一直相信徐昇凌的判断。 只不过徐昇凌望着陆琳那个呲牙裂嘴的模样,却是渐起不耐之色,眼神里竟是不屑之态。 他活了千年之久,无论是自己去算计人心,还是他人去算计,这样是非之事比比皆是,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纵然是当初的许敬源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控制人类为己所用,这还是头一回见到。 他不禁冷笑。 六年前、六年后——还知道要躲他的追缉,也算是个人才了。 他这才移动身形,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下,就见到徐昇凌已经绕到女学生身后,以灵力画符后,便用拇指印在陆琳的额头,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徐昇凌随后从后面掐住她的脖颈,让徐欣妤上前将陆琳的袖子捲起。他就见到陆琳上臂有一个说大不大的图腾,样子怪异,但他极其容易辨别是什么东西。 这图腾乃代表地府沉姓皇室的象徵,只是…… 只是能画这种图腾、也知晓这个图腾的唯有三人。 那今日之事便只能是还存活在地府的那三个人其中之一所为了。他眼眸低垂,比着剑指,低声唸着咒法,就见陆琳忽然之间瘫软在徐昇凌怀里,「将此人魂魄带走,今日之事尔等自行领罚。」 他冷声说道。 或许,他又该回地府一趟,跟那些有心之人算一算这六年的是非曲折。 徐昇凌此刻的不满达到顶峰。他好端端地待在阳间,什么事也没做,甚至是不想亦没有加入角逐权力斗争之中,可偏偏要把他一併算计进去。 有时候他也挺想问问冥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这位君上确实是个明君不假,可是哪有一代冥王是像他这样的? 见勾魂使原是喜怒不形于色,平日都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如今连他们都能隐隐见得其人怒火之态,可见此人已然气极。 他们还能说旁的吗?似乎不能吧? 两人对视一眼,却是没多说其他,只得抱拳拱手:「是,下官认罚。」 东城所有勾魂官几乎都有与勾魂使打过交道,都是十分清楚,这个人只能顺着毛,而不能逆其麟,否则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尤其是在还有挽救机会的事情面前,倘若去跟眼前这个人硬碰硬,不过是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祸端而已。 此刻徐欣妤看着陆琳,轻声说道:「消失了。」 眾人闻言,纷纷看向徐欣妤,就连徐昇凌都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什么东西消失了?」 「图腾。图腾消失了。」徐欣妤指着陆琳的上臂说道。 距离陆琳最近的徐昇凌低头看去,只见原本在手臂上的怪异图腾,此刻竟是消失殆尽,一点痕跡也未留下。 「欣妤,你看一下你方才给我看的图。」他猛然想起方才徐欣妤似乎是有拍下那个图腾。 徐欣妤反应过来,将手机又拿出来。吊着心的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还好照片里的图腾还在,其他的都还好说。 就怕照片拍到,却因其他不可说,也无人敢信的因素而消失,那便难办许多了。 「大人,您方才的反应……该不会又跟地府有关了吧?」徐欣妤眼眸盯着眼前的案发现场,却是带着探究的意味问着身边的徐昇凌。 徐昇凌只是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无奈更甚,「欣妤,有时候太聪明对你不好。」 「您比我聪明多了。」徐欣妤叹了口气:「奇了怪,据您自己所述,您在阳间少说也有百年之久,为何偏偏是今年这么多事?流年不利?」 「我也想知道为何。」他忽然又开口:「不过,无论是六年前还是今时之事应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