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什么他们俩住在一个地方,比如原来你们俩这么熟吗,比如她把后座特意留给他们到底有没有猜对霍总心意……最终,她乖乖闭好嘴。 今天沈氏安排和沈概去的是周近歌,刚从公司开车过来,顺便充当着司机。从染坐在副驾驶,沈概和霍悠我坐在后座。 和她的目光对上的时候,霍悠我连个表情都没给,打开车门,上车。 霍悠我有目空一切的资本,有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资本,周近歌……却没有。 她轻声道:“沈总,霍总,早。那我直接开去东城区?” 沈概:“嗯。” 接下来便有些沉寂。 霍悠我突然打破沉寂,她语气悠闲地问:“沈总穿成这样是知道东城区路况不好吗?” “没有,只是以防万一。” ……他居然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霍悠我轻笑了下,眼底却没什么真切的笑意。 到了东城区,他们才发现,路况用“不好”二字形容实在太委婉了,这……简直糟糕到不能看。到处泥泞,无从下脚。 之前当然有人来调查过,但是没人提过这事,便说明之前的路况是正常的,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糟糕。 从染道:“我查过天气预报,昨天这里的天气是暴雨,今天刚刚转晴,或许是这个原因导致的路况糟糕。” 霍悠我没想到她这么细心,欣慰地拍了拍她肩膀,又忍不住道:“都是一个城市,天气差别居然那么大。市区昨天只下了点小雨来着。” 但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打道回府。 霍悠我无比庆幸自己的穿着,要是今天穿的是裙子和高跟,她能当场晕厥。 从染递给她企划书,也给了沈概和周近歌一份。 她实在细心周到,霍悠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相比之下……她下意识瞥了一眼周近歌。这人,跟来这里有什么用? 周近歌看了回去,回以微微一笑。霍悠我却清冷地挑了下唇,便移开目光。 霍悠我跟沈概商量了一会,她抬眸看了看,指了指左边的空地:“这里的九百多平全部要……” 她的脚边不知何时有个泥窟窿,霍悠我脚踝微折,一脚踩空。 沈概拧眉,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往怀中一带,“小心。” 意外发生得太快,霍悠我吓了一跳,被拉住后,眨了眨眼,慢慢反应了过来,“谢谢。” 她站稳后他便放开了她,但她鼻间还充盈着他身上的冷杉味,手腕上仿佛还残存着他的温度。 从染也吓了一跳,不免多注意了些霍悠我,时不时扶一下。……让人不解的是,她发现周近歌对霍总的关注好像也有点多。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霍悠我和沈概把东城区逛得透透的。 他们心里清楚要是有高层或是东城区这边的所谓领导陪同,那一定会或多或少地给出某些虚假信息,干扰判断与决策。索性两人只带了助理便过来自己勘察,谁也没告诉。 霍悠我这样古灵精怪的想法,她提出时也没想到能得到沈概的共识。他们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其实挺一致的。 而一上午下来,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成果斐然,图纸上、规划纸上做满了记号。 霍悠我腿好酸,她觉得差不多了,不想再走下去了,再走下去腿腿就废掉了嘤嘤嘤。可她又不好意思明说,便只委婉地提议道:“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味道很不错的私房菜馆,不如我请客吃个饭吧?” 沈概顿了顿,看了她一眼。 他略略思忖,颔首:“也好,走吧。” 霍悠我悄然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没坑沈概,那家私房菜馆味道真的一绝,在晋城的豪门圈里是有名的。 她回国以后还没时间去呢,一直心心念念着,这回过来东城区,正好顺便去一次。 只是她却没想到自己今天这么衰,还能遇到几个死对头。 夏书谣还有她的几个所谓好友。 霍悠我倒也不是怕,只是烦了些。 尤其是在这个疲惫得懒得应付只想吃饭的时候。 不过—— 在目光触及她手上拎着的那个包的时候,霍悠我的心情忽然就好了。 夏书谣呀夏书谣,你可千万聪明点,别自己撞上来哦。 可惜。 “悠我,好巧啊,你们也来吃饭吗?”夏书谣优雅地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而来,即使是笑容,也是标准的名媛笑。 “不然呢?”霍悠我微笑,“来蹦迪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