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冲着程琉青来的,傅宴存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赵择汇的视线,沉声道:“多谢,不过不必了。” 赵择汇见傅宴存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傅指挥太见外了,若是您府上的座上宾我也不再多问,只是这公子同指挥使又是浓情蜜意又是眉目传情,我打远了一看还以为是指挥使府上的面首呢。”说罢还颇为自责地摆了摆手。 这话说得难听,程琉青却也没心思生气,他只是见赵择汇往这个他的方向踱步走来了,顿时心跳得飞快,声音震耳欲聋快要将他敲碎,心慌无措地抓着桌子往后退去。 手还没碰到坚实的桌角就被傅宴存握住了,程琉青思绪一滞瞪大了眼,动作还僵硬着呼吸急促地看傅宴存,被握着手一把拉了过去站在傅宴存身侧彻底隔绝了赵择汇的视线。 赵择汇见此脸色微变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转头对着屏疑的人说道:“瞧瞧,咱们傅指挥使这是遇上绕指柔,如今也晓得怜香惜玉了。”说罢自己便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赵择汇身旁的一人听见了连忙说道:“指挥您可说错了,这站着的是个男人!怜香惜玉怕是不合适吧?” 此话一出,那群人显得更兴奋了些,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不过若是面首也未尝不可。” “这公子细皮嫩肉的我见也像是,不然这黏糊劲怎么也说不过去。” “傅指挥为人处世出挑便算了,连兴致爱好都如此非同凡响,真叫人拜服。” 赵择汇听着底下的人说的话也不阻拦,仍然挂着笑扫过傅宴存逐渐阴沉的脸色,心里又是不屑又是得意。 今日傅宴存生病就是他来抓人的好时机,虽然现下碰上傅宴存醒了,不过倒也不要紧,也省的他再单独羞辱傅宴存一次了。 密文一事本就该屏疑掌管,傅宴存揽了这事不过就是为了保他的小情儿,他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美人结果竟是个男人,从来只听说难过美人关,他看傅宴存就是存心找茬,想把手伸到屏疑来,既然傅宴存敢越俎代庖抢屏疑的功劳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这些话落在程琉青耳中格外的刺耳,瞥见傅宴存脸黑得不行似乎也是气得不轻,手握着佩剑似是按捺不住。 程琉青眨了眨眼,眼神落到傅宴存的手上,那双手上冒了青筋,凸显的骨骼和鼓动的血脉,刚硬又凶狠,又看见自己被傅宴存握着的手,他方才一时竟然忘了抽动,就这么握了许久。 许是身体虚弱的原因,傅宴存此时手带着冷意,裹着程琉青只让他觉得冷。程琉青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缓缓抽出手来,指尖擦过傅宴存的掌心,那一股粗砺麻酥的感觉直传入心口,惹得傅宴存也回头看了他一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