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拉罐被拉开时发出“噗”的声响,拉环边缘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芒。 时玖凛看着它锐利的锋芒出神,几乎是凭借身体本能将手指移在上方,用力按下。 食指指腹刹那间多了一道白印,血液渗出,疼痛感随即而至。 alpha吓了一跳,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神情关切,甚至有几分心疼:“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玖凛微笑着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束缚,默不作声将受伤了的手背到身后,没告诉他自己其实是故意的。 不是学心理的吗?那应该没少见到病人自残吧,还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时玖凛也盼望着自己能早日自愈,不用再像个神经病一样天天因为一点小事应激。 他也想配合眼前这个alpha。 可每当话涌到嗓间,马上就能向外宣泄时,却又被一股不知名力量生生拽回,让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早就习惯了把所有情绪藏在一起,任凭它们变成一把把刀刃将自己扎的血肉模糊。 那些烂事让他一个人默默承担就好,说出口总感觉少了些意思。 况且他又怎么可能对一个不熟悉的alpha详细阐述他是怎么被锁在一间狭隘的屋子里日夜敞开双腿。 alpha见他欲言又止数回,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模样叹了口气。 “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他温声道。 时玖凛松了口气,直视他的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单纯把你当成朋友倾诉那些烂事?” 还没等alpha开口,他便率先笑出了声:“真老土的搭讪方式。” 那个alpha脸又红了几分,支支吾吾的为自己辩解:“可我确实是想认识你,也是真的觉得那天的事很对不起,至于这是不是搭讪……” 时玖凛微笑着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 “你叫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我们就算正式认识了。” 时玖凛说这话时其实是强忍着笑的,他对他的名字并不感兴趣,也并不指望这样一只小白兔能真正帮自己一些什么。 只是想逗逗他,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却看到他仰起头,将易拉罐中剩余液体全部灌入口中。喉结上下滚动。 跟江池渊过分凌厉,充满威胁性的信息素不同,他的信息素分外柔和,哪怕他们之间没有契合度可言,时玖凛闻起来也依旧会觉得舒服。 他看到那个alpha眼神坚毅,神情像是在宣誓一般虔诚庄重:“白曦,叫我曦吧,黎明曙光的意思。” 他轻声道:“说不准我真是能救你出去的那道光呢?” 时玖凛心下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