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妖怎么会允许自己那么可怜地暴露在外人面前呢,且外人都已退出,他竟依然在她这个傀儡面前伪装。 “没什么,就公主吧。”黎啾啾收回打量封屹舟的视线。 “公主似乎有许多话想与奴说,但是又不愿意了,好像奴是什么不值得公主信任的存在。”少年低低说,他像是在用公主奴隶的身份嗔怪她,但语速平缓,不卑不亢。 “你不会喜欢听的。”黎啾啾瞥了他一眼。 少年慢慢说:“公主掌管奴的身家性命,不管公主说什么,就算公主说要杀了奴,奴也要听。” 他低着头,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 黎啾啾撇撇嘴,没说话。 这时她的脚背绷紧,浑身哆嗦了下,“你干什么?!” “公主的袜子要掉了,奴帮公主穿上。”少年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环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攥住,轻薄的罗袜从他指骨缝隙中落下。 “不必了,松开。”黎啾啾踢开封屹舟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少年用受伤的语气说:“奴差点忘了,奴现在太脏了。” 黎啾啾看他,总是有种不放心的感觉。 但他看上去没有异样,除了戴着厚重的锁链、一身狼狈外。 确实有些脏。 他精致的脸庞能让人忽视他脸上的血污,但他破败衣衫的血迹沾在她的身上,赤.裸双足上的血迹踩脏屋中精美的地毯。 就像一个从泥地里滚了一身脏污然后跑回主人住处的小猫一样。 黎啾啾暗暗啧了声,抬高声音准备喊来宫人,“来……” 话语骤然被打断,身体本能地化成一声尖叫,尖叫声却没能发出,柔软的唇瓣被少年的手指挡住,少年强壮的身体突然扑向她,沉重的锁链缠绕在她的身上,仿佛夹杂着捕食者一样的凶狠,黎啾啾闻到了血腥味,扑鼻的血腥让她被熏的眼眶一红。 在视线晕眩的瞬间,黎啾啾不由得出神想,封屹舟应当真的没有清醒的意识。 这大妖不会放任自己这么脏! 但失去清醒意识不代表他拥有免死金牌。 黎啾啾拽住封屹舟的手腕,侧开脸,不满地看他,“你干什么?” 少年的胳膊有力,宽肩窄腰,他的双臂撑在黎啾啾的身体两侧,黎啾啾下意识动了下身体,可她的身体正好因为方才的一扑而抵在身后的软塌上,腰骨被撞的一麻,指尖都颤着不好动弹。 黎啾啾暗暗磨牙,这小疯批。 每次,没了清醒的意识会更麻烦。 “公主,不要害怕。”少年手背蹭过她娇嫩的下颌,他垂着浓密的睫羽,瑰丽的金色瞳眸中带着一种谦卑。 黎啾啾肩膀哆嗦了一下,她皱眉,侧脸躲开他的手。 奴隶少年眼睫缓缓眨了下,眸光被睫羽遮挡,语气满是谦卑,“公主方才是想喊人过来,让奴变得干净一点吧。” “对,你脏死了,快起开。”黎啾啾推开封屹舟。 少年起身,像是真的在听从她的命令一样。 他的长发与黎啾啾的衣裙分离,直起脊背,半跪在黎啾啾身边,膝盖却不偏不倚地压住了她的衣角。 黎啾啾没有发现,战栗感残留在她的身体中,她暗觉恼怒,这狗东西意识陷入幻境中,还在无意识阻拦她的事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