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猜。” “我已经跑了那么多圈,还挨了打,应该不用关了吧?跑得我脚都要断了。”季听将脑袋搁在戚灼宽阔的肩膀上。 “装,你就装,我还没瞎,前两天看到你们班跑圈,你跑得那叫一个生龙活虎。”戚灼把肩膀往上顶了下,“把你的狗头抬起来。” 季听见军部楼通道已经没有人在看戚灼,便心满意足地抬起了脑袋。 “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了?”他问道。 “谁?” “就是我爸的疑似大儿子。” 戚灼已经走进住宿大楼升降机,将季听放在铁板上站好,在那简陋的按键上按下了数字29,升降机便吱嘎着开始上行。 “什么疑似大儿子,不知道。” 他仰头看着铁栏顶,灯光从栏缝里透入,勾勒出他深刻的五官,喉结凸起也更加明显。 季听一直看着他,忍不住伸手去按那喉结,被戚灼反应很快地截住手,丢在了一旁。 “你在看什么?” 戚灼依旧仰着头,嘴里却答非所问:“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季听凑近他轻声问:“哥哥,你知道什么叫动手动脚吗?” 戚灼没有回应,季听看了他几秒后,突然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摸了一把,又飞快地收回手:“这才叫动手动脚。” 戚灼垂头看他,虽然背着光看不清五官,但季听却也感觉到了几分危险。 他平常很会掐着分寸,知道再闹下去就会挨训,便立即收敛,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目视前方。 升降机停在了29层,铁栏咣当开启,戚灼这才开口:“我警告你啊——” “我错了。”季听飞快地跨出了升降机。 两人从那些堆放在通道里的物品中侧身而过,又避开了几名追逐打闹的小孩。 “季听哥哥。” “季听哥哥好。” 小孩们在看见季听后都很亲热,却不敢和戚灼打招呼,都缩着脖子飞快地跑了。 季听却一路都在和其他人打招呼,叔叔婶子奶奶地喊得很甜。直到两人停在b26屋门前,他都还探着头和隔壁家的人说话。 “季听啊,你来,刘奶奶问你点事。” 季听去了隔壁,戚灼在门框上摸下一把钥匙,打开铁门进了屋。 “刘奶奶您说。” 老人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神秘:“戚上尉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那他有没有对象?” 季听略一停顿,很自然地笑道:“当然有了。” “有对象啊?”老人露出明显的失望,却又问道:“那怎么从来没见他对象上门过?” “经常来啊,只是您没遇到吧。”季听笑得又甜又真诚,“刘奶奶,您问这个做什么呀?” “没事没事,就有人托我问问。”老人摆了摆手。 “哦,那我回去啦。” “好好。” 季听走出屋,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沉着脸推开了隔壁房门。 这间狭小的屋子只有几个平方,窗户两旁各摆着一张上下床,家具就只有一张小桌和三条独凳。一圈墙壁上钉着吊柜,既节约了空间,也能存放不少物品。 房间虽然小,右侧却有独立的卫生间,此刻门口的塑料帘拉着,传出来哗哗水声,帘子外的地上散乱丢着扔出来的衣裤。 季听从吊柜里取出一条裤子换上,将换下来的裤子地上的衣物一并放进盆里。 “崽。”水声停下,戚灼在帘子后喊人,“我忘记拿内裤了,给我递进来。” 季听没理他,戚灼又喊了两声后,撩起帘子一角,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和半片结实的胸膛。 “视听器没电了?” 季听正在门口捡戚灼脱下的袜子,再将倒在地上的军靴摆好,眼睛分明看得见。 戚灼抹掉脸上的水珠,问道:“不给我拿是吧?” “不拿。”季听板着脸蛋儿垂着眼。 “长反骨了?给我摆脸色看?” “不敢。” “行。” 塑料帘子哗啦一掀,戚灼就那么光裸着身体走了出来。 他不遮不挡,神情自若,颈子间挂着一条枫叶状红玉坠子项链。随着他的步伐,水珠顺着块垒分明的肌肉纹理淌落到地板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