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蹭了蹭。 夜里,宿舍里很安静,以睡觉来逃避悲伤的白伽已经入睡,狗蛋也被戚灼哄睡着了,躺在床那头发出轻轻的小呼噜声。 季听躺在戚灼怀里,摸着自己胸口的项链:“哥哥,白伽说我有你和蛋蛋。” 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但戚灼还是听懂了,闭着眼嗯了一声。 “我有你和蛋蛋。”季听重复了一遍,这次似在说给自己听,又点着头认真地道:“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戚灼半晌都没有回应,就在季听想问他是不是也睡着了时,他突然翻身下了床,在背包里一通翻找,取出了一条细皮绳。 他背对季听坐在床边理那条皮绳,季听便闭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直到脑袋被抬起,脖子上被挂上了一条黑绳,末端坠着块有些分量的东西。 季听将黑绳举高,凑到眼前,借着窗外投进来的光,看清绳上串着戚灼那块从不离身的青玉。 “哥哥。” 戚灼埋下身整理背包,淡淡地道:“你不是喜欢这块玉吗?那你就戴上吧。” 平常季听要听到这话,会高兴得又跳又叫,但他现在只轻摸着玉面,感受着手指尖微微的凉意。 戚灼将背包放回原位,爬上床躺着,问道:“不喜欢?” “喜欢。”季听回道。 “嗯。”戚灼想了想,又问:“你还想要什么?” “啊?” “除了星星发绳和这块青玉,你还喜欢什么?”戚灼侧头看向季听。 季听茫然地张着嘴,眨了眨红肿的眼睛,半晌后回道:“我还喜欢你和蛋蛋,还有白伽。” “除了我们,而且不能是人。”戚灼耐心解释。 “除了你们啊,那我想想。”季听嗓子还有些沙哑,他想了几秒后回道:“我还喜欢和你们一起吃冰淇淋和大棉花糖,喜欢和你们一起坐小公园里的摩天轮……” 季听的声音越来越小,戚灼沉默片刻后,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行了行了,睡觉。” 季听将戚灼的手拿开,视线落在他小臂上,惊讶地啊了一声。 “哥哥你的手怎么了?好多血道道。”季听倏地坐了起来,惊慌地捧着戚灼的小臂。 戚灼盯着他看了几秒,若无其事地道:“今天去地面修能量泵的时候摔了一跤。” 季听完全不清楚那些血痕是自己抓出来的,只紧张地问:“疼吗?流血了吗?” “不疼,没流血。” “擦药了吗?” “擦过了。” 季听抽动着鼻子,俯下身在他小臂上闻:“你骗人,你没有擦药,都没有味儿的。” “没味儿就没味儿吧。” 季听却道:“不行,你得擦药。” 戚灼原想把手臂抽回来,再低斥他两句别找事儿,但瞧着他那双红肿的眼睛,又把那些不耐烦憋了回去,翻起身去床下找药膏。 他在季听的监视下,给手臂上的抓痕都涂了层药,问道:“这下可以睡觉了?” “我看看。” 季听检查过一遍,又凑近闻到了药味儿:“可以睡觉了。” 屋内安静下来,戚灼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还是没有半分睡意。他转头看向季听,看见他面朝着墙壁像是睡着了,便想去外面走走透下气。 他正要起身,却听到季听很轻地抽了下鼻子,又抬手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