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面。 一缕阳光照在被子上,莫名有种很热的感?觉,在蓬松的枕头里蹭了蹭,黎初视线飘到不远处,眸光顿了下。 江屿行?的外套凌乱的扔在椅子上,皱巴巴的。 她撑起身,头一阵阵炸开的疼,与宿醉不同,头很沉鼻子还堵,感?觉身体疲惫酸累。 明明昨晚什么都没干,她回家就?洗漱躺下了,身体比鏖战一夜还要累,黎初手?搭上额头,掌心□□温滚烫。 发烧了啊,一定是昨晚冻的。 重新躺回被子里,黎初长长呼了一口气,拽被子都没什么力气,干脆就?那么搭着。 手?机响个不停,吵得脑仁疼,她很不想?接听,就?等手?机自己消停,可对方打了一遍又一遍。 黎初终于接起来,听见?容黛着急忙慌让她看消息。 原来睡了一觉,满世界铺天盖地宣传谢清砚要与银行?千金联姻了,这次点名道姓的,看来好事将近。 黎初兴致缺缺,长长的“哦”了一声?。 容黛却没料到她这种反应,“你不问问谢清砚?” 黎初本就?不太舒服,耳边充斥着谢清砚这个名字,她心里生出一阵烦躁,“怎么问,问他?什么时候结婚?我给他?包个大红包?好无聊啊,我现在只想?睡觉。” 鼻音很重,黎初忍不住咳嗽两声?,容黛听出异常,转了话锋关切她。 黎初有气无力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感?冒了。” 容黛说:“我去找你。” 黎初真的怕吵,她只想?安静的睡会儿,更不想?听见?任何和谢清砚有关系的消息。 “不用?了。”黎初拒绝了。 生病的缘故,她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睡了很久,无数个梦境穿插,一会儿梦见?在英国老黎总弥留之际恋恋不舍抓着她的手?,一会儿梦见?在莫斯科和谢清砚厮混。他?们在满是暴雪的天台接吻,共吸一根烟。 烟雾缭绕间,谢清砚半眯着眼眸,往她嘴里度了一口,舌尖卷的深,按着后脑勺不让躲开。 猝不及防的,黎初呛得干咳,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彪了出来。 拇指捻走眼角的深痕,他?声?音落下,“我娶了你吧。” 模模糊糊的,带着几分笑意,很不正经。 黎初都不敢咳嗽了,忽然仰起头看他?,可白雾弥漫,她只看见?那双深邃含着浅淡笑意的眼。 她忽然伸手?从?他?唇间摘下烟,指腹捏着烟嘴,那块沾着她的口红。 潮湿的。 她笑笑看着她,捏着烟在指尖把玩,烟头被风吹得猩红忽闪忽闪的,白烟扭曲的散开。 “这算求婚吗?”她凑近些?,下巴就?被男人捏住。 明明有求于她,还那么强势。 仰着的视线里,男人还是那么迷人,他?声?音凉,“是啊,娶了你就?娶不了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黎初觉着很好笑,笑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将烟狠狠戳进雪里面,噗嗤一声?后烟雾散开。 她说:“行?啊。” 那么随意。 再?醒来时,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留,也没月光,冷冷清清的。 她摸了摸汗涔涔的头,体温还是不见?降,身体的疲乏感?更严重了,浑浑噩噩的,心口很闷很闷。 敲门声?一阵一阵,很烦。 她没力气去开门。 拉过被子盖住耳朵,脑子里不断浮现梦里的画面,谢清砚说要娶她,好荒唐啊。 他?也不会抽烟,不会娶她, 原本不在意的事情突然闯入脑海,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心尖弥漫开,如灼潮一浪刚落一浪又起。 真是烧糊涂了,她暗暗腹诽,掀开被子起身去开门。 没怎么开灯,屋内昏暗,打开门一股冷风迎面,她抖了一下,缓慢的抬起视线。 “什么事?”她嗓音哑哑的。 蓦地,还没看清来人,她就?被抱了起来,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立刻放松警觉,裹挟来的寒意却让她格外舒服,想?要贴。 男人步伐很快,将她放到玄关柜子上坐着,视线平齐,黎初目光迷离的仰起头,对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睛。 很好看的一双眼。 比梦里更好看,她盯着舍不得移开视线。 “谢清砚。”她迷糊着,一时分不清他?是在美国还是在莫斯科,又想?不明白会突然出现在她家里。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触碰到她偏高的体温,谢清砚眉心皱着,谈了探额头,“发烧了?” “不是。”他?的手?冰凉,黎初很喜欢,用?手?按着不让他?拿开。 她烧的很严重,源源不断的热意往他?掌心涌,他?不在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不知道吃药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