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回想了一下,随后便被吓到似的,身体抖了一下。 “那个人看起来好凶。” “就是,他该不会打人吧……” 阮明芙:“……”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谢延昭看起来这么凶,但凡还有一个选择,她都不会在他身上吊死。 “呸!”胡丽红啐了她们一口,“他们都在战场上杀过人,不凶才怪哩。” “说得也是……但这跟阮明芙有什么关系?” 胡丽红:“……” 一点八卦敏感度都没有,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人聊天,她才懒得理这些人。 “周鹏不是看上姓阮的吗,她怎么还去勾搭人,好不要脸!” “要说脸皮,咱们加在一块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怎么这么受男同志欢迎?” “浪呗……” 说这话的知青,脸都酸成柠檬精了。 “她该不会真是狐狸精转世吧……” “军人同志一身正气,该不会上她的勾吧?” “难说,你看这些男同志看阮知青就跟苍蝇见着屎一样。” 说话的知青显然跟阮明芙有很大的矛盾,句句都在贬低她。 “希望军人同志不要被骚狐狸迷住……” “可拉倒吧,你见过哪个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心?这个……最多七天,你们信不信?” “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嗐,她能有什么脸。把那些男同志勾得五迷三道,一点也不知道检点。瞅她那个浪劲儿,估计早就被男同志沾了身子。” “我的天哪……” 听着后面越来越不像样的话,阮明芙小脸一黑,推开走了进去。院子里的知青看到她的身影,都跟掐住了脖子的小鸡崽似的,哑火了。 说人闲话被抓包,胡丽红再厚的脸皮也些挂不住。 “明芙回来了,”胡丽红余光看到阮明芙的手,吓了一跳,“你手怎么了?” 谢延昭手劲大,随着时间越久痕迹越深,看起来更加可怖了。 阮明芙凉凉开口:“遇到几个说闲话的,跟她们打了一架就成这样了。” 胡丽红:“……” 搁这儿点我呢。 阮明芙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转身回了屋。进门时顿了一下,微微回头:“你们刚才的话我听清楚了,放心,我会努力的。” 门开了又关,早就对阮明芙一肚子不满的女知青翻了个白眼,将洗涮的鞋子扔进水里,没好气地道: “神气什么?贱人!早晚挨批d。” 身旁的知青扯了她一下,“赶紧刷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女知青这才闭上嘴。 知青点是地主的老房子改造而成,条件不算好,就是房间不少,还分前后院,把男女知青隔开,但吃饭的地方却在一起。 原主运气好,分到一间小的,可以一个人住。 房间非常简陋。 初来时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为此,原主去找了村里的木匠,顺便还做了小桌子,和放衣服的柜子。 阮明芙打开柜子,里面放的都是原主的家当。将一个铁盒子拿了出来,里面除了些针线,就是几把毛票。 清点了一下,钱还剩四千左右,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票据。 原主被父母送下乡,把家里所有的钱票都给她了。算下来,也有五千多块。原主大手大脚,除去买东西寄给父母花的钱,只剩这么多了。 阮明芙将铁盒子放回原处,再把柜子锁上。 * 第二天刚蒙蒙亮,阮明芙就醒了过来。 床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床板非常硬睡得她难受极了,人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听到屋外传来动静,她哪里还睡得着。 正在外面忙活的是一位女知青,看到阮明芙的身影还愣了一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