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集团的少当家,怕是另有其人了。 一个平常不过的例会开下来,所有人谨小慎微,焦点都悄然聚集在宋彦城身上。宋彦城面色平平,一贯的听多言少,沉默寡言。他守着一亩三分地,无事汇报,却在无形之中,捏紧了高层的心脏。 散会后,宋彦城前脚进办公室,宋锐尧后脚跟过来。 宋锐尧阴着一张脸,连表面和气都懒得装模作样,他把门“砰”的一关,快步走到桌子前,压低声音怒问:“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招标那事儿都过去四五年了,你还想翻什么烂账?!” 宋彦城笑得客气,手心往下压了压,“大哥这是做什么,天干物燥,小心上火。” “这儿没人,别装!”宋锐尧是急了,他完全想不到,当年那些滴水不漏的私下协议,会被他抓住把柄。宋锐尧向前一步,被逼得口不择言起来,阴恻恻恶言:“你个养不熟的狗崽子!” 宋彦城点头表示认可,“一直以来,你不就是这样看我的?大哥不必重复,从进宋家的第一天起,我很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宋锐尧转念一想,忽然又笑了起来。变脸速度之快,格外阴险瘆人。他微扬下巴,眼神笑里藏刀,忽地转了话题,佯装闲聊,“前两天,我去朋友那参加了一个饭局,热闹得很,正好碰见一熟人,你猜猜是谁?” 宋彦城心思深,太了解宋锐尧什么路数,绝无好话。 “你别说,弟妹是越来越漂亮了,那个红唇啊,啧,多的是人想一亲芳泽。还有那腰,细得哟,一手掐了都不夸张。”宋锐尧笑眯眯地说着,末了,还伸出手,隔空做了个掐的动作。 宋彦城站在红木桌前,派克金笔夹在指间,无意地转过来,转过去。 宋锐尧惊呼,装得像是才知道,“如果不是那天一块儿吃饭,我竟不知道,她都拿影后了?厉害厉害,我就说嘛,你的眼光向来快准狠。玩女人都是一流的。” 宋彦城微微低头,指间的金笔从食指旋转到无名指,最后坠落桌面。 细枝末节逃不过宋锐尧的眼睛,他们是这么多年的对手,半斤八两,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宋彦城这番淡定,背后的尾巴夹得紧,是最能忍耐的主。 宋锐尧向前一步,笑容收敛,眼神玩味无赖,轻佻之意浮于脸,他说:“弟妹喝酒真豪迈,喝多之后的模样尤其好看。你我兄弟一场,本该有福同享。别忘记上次我跟你说的,你玩够了,就介绍给我,哥哥不嫌弃。” 话落音,宋彦城的拳头就迎面而至。 去他妈的忍耐! 第66章 思念 拳头上的戾气化为烈焰,是真下了狠手。宋锐尧痛声惨叫,气愤之余,不忘阴险行事,他故意夸大动静,用脚勾倒旁边的景泰蓝立地花瓶——稀里哗啦的碎瓷片声,伴着他恰如其分的怒吼,“你连大哥都打,你像样吗?!” 刚散会,会议室里还有几个董事在议事,员工进出颇多,周一正是最忙时候。大家纷纷驻足,面面相觑,被这二位少爷的交锋震得心惊肉跳。 季左迅速护着人,推着宋彦城出了办公室,在众人暗暗观察的目光里,季左忽地一声严厉:“看什么看?工作!” 卡宴开出地下停车场,季左拿出医药箱替老板包扎伤口。宋锐尧那一脚勾得花瓶落地,四散的碎片不知哪一块儿割破了宋彦城的手背。 伤口有点深,季左拿棉球消毒。宋彦城不耐烦,一把抢过瓶身,直接往伤口浇下去半瓶。棕色药液流得座椅上都是,浸脏了地毯脚垫。 血仍往外冒,与药水混在一起,诡异极了。 等他这一波脾气过去,季左才给帮忙包扎伤口,如实道:“您实在不必和他大动干戈,您在自个儿的办公室动的手,于情于理,失了上风。集团现在本就敏感,多少双眼睛盯着,闲言碎语本可以避免的。” 宋彦城何尝不懂这些道理,他闭了闭眼,掌心盖在眼睛上。低声说:“我不许人这样说她。” 季左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她”,除了黎枝还有谁。这么一想,也就不意外他今日的冲动了。静了一会,宋彦城问:“她最近怎么样?” 季左噎住,“啊?我,我也不太清楚。” 宋彦城蓦地睁开眼,眉间不耐,“不是都有自己工作室了吗,毛飞瑜怎么当经纪人的,都陪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