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掏出自己的备用机再次打开朋友圈,在顾以枫那张照片底下打了三个字——暴发户。 没过两分钟评论被删了,杜清宁牙痒,又敲上去几句话——有些人命数轻压不住富贵,就这么炫耀出来,可别倒了大霉了。 过了一会儿,顾以枫直接把她给拉黑了。 杜清宁又是得意,又是恼怒,一时间喉头干渴,准备出去找水喝。 她下了楼,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饮料,一回头看见杜清眠正坐在沙发上,心中的怒气像是瞬间找到突破口,朝着她怼起来:“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装鬼呢!” 杜清眠悠悠的看了她一眼:“你再说一遍?” “你这什么态度,我再说一遍又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底下看电视不吭声,说你装鬼还委屈你了!” 杜清眠哦了一声,顺手摸到遥控器,朝她脑袋上砸了过去。 杜清宁被砸到脑袋一蒙,吃痛的眼里冒出了泪花,怒了:“你干什么呢!” “鬼会砸你吗?”杜清眠问。 杜清宁还想再战,眼看她又拿起了个烟灰缸,且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吓得眼睛一瞪,哧溜一下赶紧逃到了楼上。即便如此杜清眠也没有放过她,烟灰缸精准的砸在她屁股上,砸得她轻轻的跳了一下,回眸愤恨的躲回了自己卧室里。 杜清眠冷冷的吐了一句:“蠢货。” 身子向后一靠,她依旧静静的坐在客厅里,默默观察着自己。直到天快亮了,掂量着王妈他们估计快要回来,才上楼回了卧室,躺进棺材里。 白特小心翼翼的从窗户里钻回来,疏忽看见杜清眠的上半身直挺挺从棺材里立起来,吓得一下子停在半空,又摔到地上。 杜清眠从棺材里出去,笑着把它拾起来:“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每天都在承受换脸暴击的白特:“……” 王妈果然一大早就回来了,收拾好了饭菜,见桌子上只有杜清眠一个人,好奇的问:“杜老爷子今天怎么不在?三小姐呢?” 杜清眠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砸了杜清宁的头,但那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晚上她的情绪向来不对劲,这种情况下不杀了她就算好的,要怪只能怪杜清宁自己不积阴德触霉头。 王妈不以为意,又说起别的事情:“今早我回来经过元德房地产,那儿好像出事了,有个租客从楼上跳下来,脑袋摔得稀巴烂……大早上的围了一堆人,稀奇。” 杜清眠觉得顾以枫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就是暂时没想起来。 过了一会儿二楼有动静了,杜清宁一脸喜意的拿着手机从里面出来,喃喃自语:“报应,果然遭报应了!我就说她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福气!” 她刚刚从朋友那听说了顾以枫拥有的大厦出事的消息,上微博上一看,本地热门上果然也发了。大厦外面设了隔离带,还有好些租客闹着要退租金,顾以枫的微博也半点消息都没有,估计现在正黑着脸头疼呢。 _ 顾以枫戴了个鸭舌帽站在大厦外面,看着保安疏散人群,脸黑的几乎都能滴下墨了。 “那个方媛媛为什么跳楼?查出来了吗?” 跳楼的原因是关键。原本方媛媛是自杀,跟他们元德房地产扯不上半点关系,可这人的家属来之后非说是大厦风水不好,导致了自己家姑娘的自杀。 还闹着让他们请风水先生来驱邪,不干就不走,颇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大厦里刚刚死了人,再加上他们这一闹,哪还有租客敢在这儿继续住下去,生怕遇上什么邪门的事儿,纷纷闹着要退租。 顾以枫为此颇为头疼。 她刚从自己父亲那接手这栋大厦,还没过上两天衣食无忧的包租婆生活,就碰上这桩事儿,可真是有够倒霉的。 想起昨天晚上杜清宁在自己朋友圈底下发的评论,顾以枫在心底暗暗骂了句乌鸦嘴。 “这个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这次来的不是方媛媛的直系亲属,听说是她的舅舅舅妈。” 方媛媛的舅舅舅妈此时正在大厦前哭天抢地,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方舅妈哭得脸都红了:“我那可怜的外甥女给我托梦啊,说她在外地工作不容易,租了个房子吧,还碰上恶鬼,活生生把她的命丢了呀!她爸妈走得早,等将来哪天到了地底下,我可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方舅舅铁汉柔情,也抹了把泪,声音都是颤抖的:“我家姑娘性子一向都很好,能有什么坎过不去非要跳楼?她是绝不可能自杀的,就是这栋大厦有问题,元德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