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能故作淡然,更无心配合对方破绽百出的小把戏,寻找那不知下落的“遗物” “现在的你,更听话。” alpha眸色发暗,心底那点无可救药的执念,触上青年脸上不同以往的乖顺静谧,非但没有因如愿以尝有所缓解,反倒越发不可收拾。 一如那沾了火点的干草,只稍微风拂过,转眼燃成火海,成灾成祸。 浸着鲜血的指尖,悄然滑入高玚指缝,缓缓扣紧,相扣合拢。 恨不能以血液为媒,将那只骨感修长的手,扣进自个的皮囊,就此连成不可分割的一体,好让对方再不敢生出乱跑的心思。 男人衣衫褴褛,双目闭合,四肢绵软无力,垂落身侧的手无意识地由着他的摆弄。 整个过程,男人没有做出半点反抗,又或者说,早在几分钟前就已被突如其来的腿伤痛晕了过去。 眼下意识全无,根本无法做出反抗。 很快,他便被人拦腰抱起,泛着腥甜气息的血珠争相从新鲜的伤口里冒出,顺着莹白赤裸的足根缓缓滴下,随着那人的缓慢走动,在地面上滴出点点刺目的红。 从巷子里头,一路延至巷口外头。 迟来几分钟的下属,规规矩矩地将那些被上司先前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 接着绕开地上或俯趴或侧躺、短时间内无法摆脱信息素压制的吃瓜群众,一言不发地跟上上司的脚步。 满目洁白的单人病房内。 身着蓝白条病服、墨发蓝瞳的青年,僵着身躯,平躺在宽敞的病床上。 自然上挑的桃花眼怔怔地睁着,目光一动未动,漠然而机械地呆望着天花板。 在他的右小腿,膝盖以下脚踝以上的部位,裹着一截小腿骨折专用的术后固定支具。 支具样式崭新,换上不到四周,恰到好处地固着他的小腿,既不会显得太闷,也不会过于松垮。 某种角度而言,小腿上的伤口在住院期间被照顾得极好,甚至无微不至,将他送到医院的人,似乎还没有良心泯灭到让他就此错过最佳治疗、在轮椅上度过后半生的打算。 饶是如此,高玚也半点开心不起来。 不论这地方再怎么服务周到,邢奚厌事后做再多弥补,也无法抹消他的小腿多了几枚钢钉的事实。 更不会从源头逆转他这些时日以来,那些曾经体会数次,甚至不得不再次体会的凌迟般剜骨钻心的伤害。 至于那腿上支具,与其说是助他加快腿伤恢复的医疗用具,不如说是邢奚厌变相囚禁他的刑具。 但凡那东西一天没摘下,他将一天不能像过去那样正常行走。 甚至连走出病房,都成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