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将阁下。” 病房里—— “大哥哥,你是omega么?” 男孩蹲坐在周逢鸣找来的小凳子上,半边脸趴在病床边缘,撩起眼皮,昏昏欲睡地望着床上青年。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大哥哥的病床跟他那张硬硬的床,好像有点不一样。 摸起来滑滑的,好软,好暖和。 就连上面的图案也是,跟昨天的,跟前天的完全不一样。 都十分好看。 这些天来,男孩总会在完成例行检查后,从自己病房偷溜出来,往他的病房跑。 几乎是一天不落。 刚开始那两天,他在外面敲门许久,没有得到邢奚厌的放行。 高玚费了不少功夫扯嘴皮子,才总算争取到了这一难得的“交友”机会。 因着男孩到访。高玚的病房里,为此添了不少热闹。 “我看起来……很像omega?” 床上青年翻书动作一抖,脸上闪过几分恍惚。 这段时间,除了力气比以前变小了点,他身上基本没什么异状,自然而然地将更多心思放到了恢复腿伤上面,很少再留意腺体的变化。 经安安一提醒,他才猛然记起, 被邢奚厌改造成omega这回事。 沉积心底的旧伤,豁然开出新的裂口,将他再次打入万劫渊底。 听见他的发问,安安睡意褪去几分,努力坐直小身板,目光转向眼前青年。 观察片刻,满眼茫然摆摆头:“……不像。” 男孩没有分化,以他那尚未健全的感知力,自是无法精准区分alpha跟omega有哪里不同。 会这么问,全然是因为床上青年,有时候看起来跟自家那几个omega哥哥总有些说不上来的相似,但再认真细看之后,就又不像了。 他那些omega哥哥,比眼前的大哥哥爱哭,肩膀也不及大哥哥那么宽。 没有大哥哥那么安全,那么像个……男子汉。 高玚心底沉重没有半分缓解,视线落向男孩头顶凌乱翘起的几根银发,抱着那微渺的希冀,试探性地问:“你就不问我是不是alpha?” 谁知男孩满眼认真地反驳了句:“大哥哥才不是alpha,大哥哥一点也不凶,也不咬人……” 他忘不了几天前在走廊上见到的场景。 一个哥哥被一个眼睛通红、牙齿尖尖的叔叔咬住了脖子,那哥哥哭得很是伤心,白净的脖子上流了好些血。 高玚怎么也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一个说法,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谁告诉你alpha很凶的?!” “漂亮哥哥就很凶,其他的叔叔也凶。” 提及邢奚厌的时候,男孩身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