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老觉得有点不安。 今天早上那位先生,竟然冷不丁地提出要为他们家少爷准备惊喜,这事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二位的关系有多僵,整个别墅的人有目共睹。 周逢鸣轻拍了拍西装上的尘屑,目光微敛:“有少爷在,高先生不会出什么事。” “可我怎么觉得,少爷在的时候,问题好像更大点。” 保镖挠挠耳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他们对那位先生的脾性不说完全了解,却也摸透了不少。 平日里那人对他们基本没什么架子,偶尔还能聊上几句,却是个有原则且性子烈的。 尤其是他们家少爷在场的时候,那烈性几乎不带掩饰。 二人的氛围根本就是油井碰火,一点就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三个月的分离就能缓和的关系。 也不知那位先生突然的转变,是好是坏。 周逢鸣自是听出了保镖的言外之意,温和的目光里滑过几分隐忧:“到底年轻,难免有些解不开的心结。” 他又怎么看不出高玚那孩子的突然转变,只是作为长辈,他也不少插手干涉。 那俩孩子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转,有些坎,两人总归要面对。 只愿他们,不要重走老爷当年的老路。 两人聊着聊着,不远处的客厅忽然传出重物被碰倒的声音,同时还伴着忽高忽低的吼声。 那声音悲怆,凄厉,似是正在遭遇剜心拆骨般的惨痛打击。 周逢鸣拍打灰尘的手僵在半空,看向客厅:“怎么回事??” 保镖听着那有点陌生的声音,一时不大好确定:“是少爷的声音?!” 他没见过他们家少爷情绪失控的样子。 印象中,那人不管是喜是怒,不论在做什么,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极少让人见到情绪外露的一面。 到是那位先生性情比较直接,率性。 只是客厅里的声音,音色跟那位先生平日里的声音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出事了……” 周逢鸣直觉不妙,快步赶往客厅。 待真正见到客厅里的场景,两人不由大吃一惊,甚至短短的几分钟里,奇异地丧失了言语组织能力。 两小时前容光焕发的alpha,此刻瘫倒在地上,双目赤红颓败,惊慌失措地抱着青年。 青年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已然陷入了昏迷。 两人的脸上身上,都不同程度地浸着血污,尤其以青年的两腿间最为严重。 地上的软毯印花,受那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