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问顾朝朗:“你知道弹棉花的店在哪里吗?” 顾朝朗眉头紧皱,看着在很认真地思考,时乐心中燃起希望,等了良久,结果听到顾朝朗说了一句“不知道。” 时乐浅浅翻了个白眼,“那我们先去布庄吧,卖了帕子再问问布庄的掌柜的知不知道棉花店在哪。” 顾朝朗也点点头,两人一起往布庄去。 时乐这些日子绣得勤,整整绣了四张帕子,还都是一张帕子绣了大半张花的,按十六文一张,能卖六十四文钱。 像往常一样,时乐就帕子递给布庄掌柜的,等掌柜的仔细看了,数了钱递过来,却比之前要少四文。 还不等问,那掌柜的就面带愁色开口了,“小哥儿,咱们是老相识了,您也知道我的为人,不是那等占便宜的,实在是这些时日帕子卖得不好,几天才能卖出一张,这价钱自然也就跌了。” 说完长叹一口气,接着道:“十五文一张,已经是我能给的最高价了,等年前,买的人多,价格也好些,你现在若是不想卖,我也不勉强你。” 时乐闭了闭眼,面上不显,浅笑道:“没有的事儿,我还能不相信您嘛,再说了,这绣好的帕子也不禁放不是,这价钱也勉强能行,那接下来这些时日我就先不绣了,等腊月里再绣,到时候还来找您。” 掌柜的见时乐这样,也爽朗笑道:“我就知道小哥儿您是个爽快人,现下就这样,等年下里你再来,只要没意外,保准还是之前的价儿,说不定还能涨些。” 时乐笑着应了,又扯了五尺麻布,十一文钱,掌柜的主动给让了一文钱。 时乐又顺势打听了卖棉花的店,布庄掌柜的热情地给指了路,还说要是没找着再回来找他,他让店里的伙计带时乐过去。 时乐笑着道谢,又寒暄了几句才道别。 时乐踏出铺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闷着头往前走。 顾朝朗在一旁急得手心冒汗,笨嘴拙舌地安慰了两句,本是想哄他开心,结果不仅没让时乐开心起来,反而让他更生气了。 最后还是时乐自己缓了过来,当下也不急着去买棉花了,一路上但凡遇见卖布卖帕子的摊子,都凑上去问了价。 那布庄的掌柜的没有骗他,这些时日帕子价钱确实跌了,心里的郁气慢慢散去。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只盼着年前价格能涨回来,下回就先绣些简单的,不然眼睛受不了,也不划算。 时乐突然想起刚才顾朝朗哄自己的样子,后知后觉地笑出声。 顾朝朗看时乐盯着他笑,很是有些不知所措,只喃喃开口:“不是还要买棉花,快走吧。” 虽然他也不知道时乐要买棉花做什么,但是他想买什么都行,自己能去赚钱,顾朝朗心里这样想着。 时乐勉强止住笑,回想着那掌柜的说的路,边走边看,终于来到卖棉花的店,在一个小巷子的最里面,铺面很小,一错眼就会略过这里还有家店。 时乐踏入铺子,里头是一个老丈正在弹棉花,他身后还有一些叠好的棉被。 那老丈还没注意到他,倒是一个年轻的哥儿迎了上来。 “这位小哥儿,您是要来一床被子还是买些棉花?我们这什么都有,价格也实惠。” 时乐四处看了看,笑着接话:“想买些弹好的棉花回去做衣裳呢” 棉花并不是摘了就能用,还需要去除棉花中的杂质,这个去除杂质的过程就是弹棉花,弹过的棉花更松软,也更保暖。 那小哥儿侧开身,手指往前一指,“我公爹弹棉花是几十年的老手艺了,这个镇上就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价格也不贵,一斤棉花一百二十文,若是您这样的身量,一斤就足够做一件厚棉衣了。” 时乐以前没有买过棉花,他娘以前倒是说过棉花的价格,但是他也不记得了。 他眼珠转了转,低声道:“若是买得多些可能再便宜点?我估摸着要买两斤呢。” 那小哥儿不慌不忙地接话道:“卖棉花我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