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晚不去,那便是耍大牌,得罪了人,在圈子也不好混。 秦淮川懒懒地看向庄晚,庄晚领会,说:“请范先生将请帖给我吧。” 范文生给了请帖,依旧站着不走。 秦淮川咬着鱿鱼干忽然蹙眉,心烦地问:“还有事?” 顿了一下,范文生才朝他挪了几步,压低声音说:“我今天按照您的吩咐去孟宅逛了一趟出来,看见宅子门口贴着“招租”两个字。房门紧闭,也没看见孟先生。于是我就去找了宅基地的房东,房东说这家人不住了,要搬走。” 听完,口中的芥末似长了刺的藤条一样,扎得舌头喉咙生疼。 心里五味杂陈,有什么打翻了,搅得肠子都痛。 秦淮川不由一愣,这种感觉好陌生,就像是心跳着跳着不跳了,过一会儿它就到了别处跳,再过一会儿,从前伤的脾胃也跟着跳了起来。 庄晚在一旁有些诧异,见秦淮川没了表情,冷冰冰盯着盘中的芥末。 顷刻,秦淮川又惨淡一笑,抬起眼眸对他说:“你看,我就说他没心肠的,你还不信。” 那张俊逸的脸变得冷淡,纤长的睫毛垂下,神色愈发惨白。 心里呐喊。 孟庭许! 孟庭许! 孟庭许! 这还不够。 猛地站起身就要去孟宅见他。 庄晚起身阻拦,说:“你这样风风火火的去,像是要去抓人的。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先平静下来,等明日一早再去找他问个清楚。现在本就在气头上,你向来逞口舌之快,去了又要惹怒他,何必呢?依我看,不如找人打听清楚了,有了对策再去。” 捏紧拳头,秦淮川又直直坐下,差人连夜盯着孟宅,不许让孟庭许跑了,也不许旁的人靠近。 又派人去查他最近这几天的行踪轨迹。 一番吩咐,才理智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原来都不配知道他的消息。 秦淮川撑着额头,朝范文生伸手。范文生呆呆地嗯了声,秦淮川把盘子往旁边推开,桌子空出来一点:“请帖拿来。” “哦!”他反应迟钝,急忙拿出请帖。 秦淮川打开看了看。 白桦烟草公司——白延霜。 合上请帖,苦闷地又拿起鱿鱼干。 庄晚眼眸转了转,看着他将请帖当成垫盘子的,压在下头,气呼呼地咬着鱿鱼干。 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顿时好笑起来,说:“果真是个人才,如此会拿捏你。” 秦淮川又气又恨:“他要是有气,往我头上撒就是,何必大费周章的躲着我,又不是见了阎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