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生想了阵:“确实没怎么吃,你去换点清淡的, 看看他吃不吃。” 又下楼吩咐厨房准备开胃菜。 秦淮川看着文件上自己的签字, 思前想后越发不对劲起来。 他很反常,说话时欲言又止, 就怕自己多问一句似的。 急忙叫范文生备车,要赶去孟宅。 另一边,自孟庭许从学校出来后就遇上了冷青松。 想着理应向他告别,顺便感谢他上次夜里替自己包扎伤口,于是跟着冷青松就去了他的住宅。 冷青松很紧张,心里一直回想白延霜教他下药的话,还教如何他让孟庭许成为自己的人。 可真到这一步的时候, 又开始打退堂鼓。 孟庭许看出他的异常, 以为他是在意上次园子发生的事情,便问:“你心里不要有负担, 上回是我没能把话说明白,今日就是要来跟你讲清楚的。”说着,眼睛垂下,双手握着茶杯。“冷叔叔要收我为义子一事,我已经回绝了。” 冷青松说:“这我知道,他告诉我了,说……你要走。” “是。”孟庭许抬眸,“这一年来,真的十分感谢你对我和幼芝的帮助。我这个人独行惯了,对感情方面没什么想法,我知道你上回肯定是鼓足了勇气告诉我。但是,青松,我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跟你,绝无可能。我也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才离开广州,而是我没办法,只能这样做。” 似乎话里有话,冷青松听不懂,可他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不是因为自己,那孟庭许肯定不反感自己。 不反感的话,就算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帮了孟庭许这么多次,念在以前的情份,应该也不会跟他闹翻。 顶多就是哄哄,就像白延霜讲的那样,迟早都会接纳自己。 他此刻已经听不进去别的,手里一直捏着迷药。 心不在焉地站起身,说:“既然你要走了,我也尊重你。今天就当作我们最后一次,你陪我喝两口酒,就当我为你饯行吧。” 本来想拒绝的,但他都这么说了,喝一两口应当没事,孟庭许点头应了声:“也好。” 冷青松转身去隔壁拿了一瓶红葡萄酒,将半包迷药全搅了进去。 回来时脑子一片空白,将酒杯递给他:“庭许,祝你一路顺风,有空的话记得给我写信,千万别忘了我。” 孟庭许接过酒杯,说:“会的,等我一安顿好便向你报平安。” 说完,抿下一口酒。 青云路巷口,范文生将车靠边停下。 秦淮川独自进了院子,敲门。 孟幼芝放下手中的书,听见外头有声音,警惕地朝窗口看去。 秦淮川再次敲了两下。 孟幼芝起身走向门口,问:“是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