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摆弄这些小玩意,一边说,“果然果然,还是白色的比较搭配你,那这个蓝色的就送给鹤田君,橘色的送给中村君,花色的送给长谷川君……诶,诶?手冢同学?你走那么快,脚好了没啊?” 没搞懂手冢怎么就忽然拂袖而去了,一弦星也连忙追上去,全然没注意到两人身后正看得起劲的大和。 大和嗑着瓜子感慨,“莫名不太妙啊,居然是单箭头。” 一弦树里却在他旁边对着有点气呼呼的男生背影,清风拂面地笑开,“没事,我见多了,追不到就先以事业为重,有你我在,他不会无聊的。” 大和却嗤道,“少来,说白了只是单纯不想那么快被挖走自家的小白菜吧,狠毒的男人。” 一弦树里,“大和君难道就不是了吗?我们不过彼此彼此吧。” 烟火盛放下,两位少年相视一笑,各自拿起手里拎的金鱼袋,默契十足地轻碰了下。 记忆中,那年夏日尽头的花火大会,天很晴,风很轻,绚烂星风,南柯一梦。 最后的视野停留在几个孩子一同挥舞过仙女棒的明亮欢笑中。 视线一点点模糊。 梦幻,绚烂,泡影般渐渐破碎、消散。 再一点点清晰。 昏暗窸窣的机舱内,飞机引擎的巨大嗡鸣声昭然宣告着自己的存在,身侧,小窗外,是夜色笼罩下暗无边际的平流层。 一弦星也动了动,温暖的白色羊绒围巾带着一丝呼吸的温热感从脸颊滑落下来。 她揉了揉昏沉的额头,试图快速将自己从刚刚光怪陆离、吉光片羽的梦境中剥离。 如果在日本,现在应该已是令和年间,平成14年的仙女棒已经是十七前的事了,而自己此刻也并不在日本,而在飞往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的飞机上。 那些在梦境中如此相近又熟悉的童真稚嫩的脸,如今看来也已经是一些久未相见的故人了。 挺直脊背,微微转动下脖颈,手向后伸去,脑后的发丝被她睡得有些散乱。 果然,长发还是麻烦了些啊…… 想着要去卫生间整理一下,一弦星也侧身,刚要开口麻烦身边坐在外侧的人让一下,发现有些奇怪。 她怎么记得,刚坐下的时候,旁边是个和她同样从日本来此出游的小姑娘来着。 那小姑娘不过七八岁。 腿……会有这么长? 一弦星也大概目测了一下,这绝对是一双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的双腿。 不仅长,而且相当匀称,包裹在深蓝的牛仔裤中,在前后座椅间弯成极有风度的弧度,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略有失礼之处,她向上望去,视线却在触碰到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