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泥塑雕像又有什么区别呢?” 箬竹:“险些忘了,娘娘也是这么个脾气。” 纵使碍着皇家婆母的脸面,与太后敷衍,皇后私下也曾显露过自己的瞧不上。 求神拜佛若是有用,那天底下为什么还有疾苦呢?早该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宋宴清说:“就怕浪费娘娘为了我耗费的心神。” “本就是为了让你从正大殿搬出来,如今既已出来,太后那边你无需管。”皇后说着,又往前走了一小步,还挺稳当。 宋宴清看着,往她身边慢慢走。 “娘娘再走上一阵,想必就能追上我了。” 他们两个都慢吞吞,就如学步孩童,倒看得虹芳、箬竹笑起来。 对皇后而言,重学走路的辛苦和无趣中,也多添得两分趣味。 走了一趟凤仪宫,若时间不紧,宋宴清必要再去王婕妤处一趟,免得王婕妤吃味。 王婕妤正在对着字帖绣那桃字,这已经是第五遍了,但怎么看还都觉得不好,头都大了。 见着儿子过来,她立时就把绣棚丢开。 “清儿,你怎么又来了?今日不必学东西不成。” 知晓儿子好学的诚心后,王婕妤再也不提什么读书无用。 就算别人读没用,她的心肝读了肯定有用,清儿脑子多聪明。 宋宴清道:“太后叫我去了一趟慈宁宫。” “慈宁宫?太后肯定喜欢你,她最乐意见一些大师、真人、有福缘的。” 宋宴清尴尬地笑了下:“有个人在慈宁宫装大师,儿揭穿了他。” 王婕妤:…… 她没说话,但脸上的意思的明显。 儿啊,你莫不是傻了。 “你平素不是聪明得紧?今儿怎么犯浑。” 宋宴清心说:听起来真像个愣头小子啊。 再一想,他好像就是个愣头小子。二十出头,本性还不爱与很多人搞社会交际,可能还是个中二,能成熟到哪去? 少年低头道:“我还是个孩子啊。” 怎么就把他丢进这心眼子广场、看别人的心眼子蹦迪、跳广场舞了呢。 王婕妤以为儿子这是委屈了,立马转变态度:“不过清儿你干得好,那些骗子能是什么好人?从前村子里头不下雨,就有人请来那种骗子,拉了别人家的女儿要送去给河神当祭品,送了也不见落下雨来,那不是害人命么!” “还有那种喂虎神的,山里老虎吃了一个孩子难道就能吃饱?肯定还要再吃人的。” 王婕妤进宫后,其实有时候经常想起从前的事来,这种让人记忆深刻的,就刻进她的脑子里,此时还能再翻出来,说给没见识的儿子听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