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咬咬牙,不跟笨蛋系统计较。 系统哪里知道如何戳人痛点呢,它只是个普通的、还出过故障的偶像系统,像搞选秀综艺一样说些煽情天真的话再正常不过。 和王婕妤口中说的长大不同,宋宴清感觉自己是“变小”了,甚至还不如过去沉稳。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身体和环境的影响? 反正宋宴清不会承认影响在他自身。 王婕妤想哄儿子高兴,说道:“娘好像还有块白狐皮,回头就给帽子镶个大毛领,定然如梅上覆雪,俊俏得很!” 宋宴清脑子里闪过那套“新年战袍”,表示反对:“要不给我做得沉稳些?不要那种像是小孩儿穿的。” “好,你的衣裳听你的。” 王婕妤一边想着话题,一边在心中想:我儿今日怕是在外受了委屈,刚刚才会失态。 一匹料子,料想不会是真正原因。跟料子有关的话…… 王婕妤又问:“你方才还去过哪儿?身上好像有两种香,闻着像是有皇后娘娘宫里的味道。” 另一种应当是焚香,发散了些,又被新的香气覆盖,鼻子极灵的人方才能闻得出来。 王婕妤其实没闻出来,但不妨碍她骗儿子。 宋宴清信以为真:“阿娘你鼻子真灵,我想着惹了太后不高兴,过去跟皇后娘娘说了一声。” “那皇后娘娘怎么说?” 王婕妤知道皇后在太后回宫的事上出了力,心道恐怕儿子就是在皇后哪儿受了委屈吧,望向宋宴清的目光多了三分心疼。 宋宴清:“娘娘说没事,让太后回宫只是为了让我从正大殿搬出来,如今我既搬了出来,太后那头就没事了。” “就没别的了?”王婕妤打听道,脸上则明晃晃地写着——不止吧。 宋宴清正色:“当真没了,说了两句,然后陪着皇后娘娘走了会,我们两个都走得慢,惹得其他人笑呢。” “其实还是儿子快些的。” 弄得王婕妤开始迷茫,只能把儿子的委屈归结到太后身上。 太后跟外头的老婆子、老夫人都不一样,不怎么宠着惯着孙子,眼里几乎都没有什么孙子孙女,只顾自己高兴。 但她还记得自己的祖母,常常克扣她不够吃的吃食给家里的哥哥弟弟。 是以想怪太后,又觉得太后没那么坏。 思索到最后,只能怪读书太累人了,累着了她的心肝。 宋宴清想着他娘最近跟凤仪宫走得极近,来往多,也跟她打听道:“娘,皇后娘娘可有跟你说什么特别的话?” 王婕妤这才觉得儿子又机灵了。 她认真回想,但遗憾摇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