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训练的成丁,面对敌寇,众志成城,尚未被贪婪的倭寇攻下。 海定军的到来,更是帮助灭火的消防兵,里外夹攻,宋宴清等人到后一个时辰,州府被侵袭的急情就地被灭。 随后众人各司其职忙碌去,消息渠道以州府为中心慢慢搭建起来。 州府安稳下来,宋宴清留下一批人,顺势带走一批人,从内河道转去援助展勇、段海。 府衙之中,通判开始了一把手的有限体验生活,在监管下既忙还得当“师傅”。 陶灿有些心机,也是个狠人,但对官场流程里的细节总归生疏。 不过这些正经事上的麻烦,反而不是最令人烦心的。 通判露了面,且做着知府该做的事,那么知府呢?其他跟着去的人呢? 与之相关者蜂拥而上,险些将府衙的门户都堵住。 知府的家人、幕僚最为便利,住在府衙的后方,可从后堂直入。 当然,他们能到前堂,是因为陶灿听到些消息,点头让通判放人过来,随后他便躲到了屏风后方。 通判心中一时更为愁苦,盼着汪士文的幕僚少说些不能说的。 虎威将军都把兵带到府衙来了,又直接管控,希望汪士文那些幕僚的书不是白读的。 两边见上面,青衣幕僚简单行礼,忍不住问道:“二老爷,敢问我家大人呢?还有那许多人,怎么去了海定军军营后一个都没回来。” 通判两眼空空:“这……”这你还问什么问? 白问。 通判胡乱答道:“虎威将军留他们做客。”再掌握话语主动,“你家大人这几日都见不到人了,衙门里上下一切事务由我暂为代理负责。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青衣幕僚看看这位二老爷,目光往两旁看守的海定军兵士面上扫了一眼,再去瞄屏风处。 他叹息道:“洋州各县皆乱,如此紧要时刻,堂堂父母官却不见踪影?我实不关心其他小事。” “小的位卑身贱,但既得我家大人看重,也必得为大人谋求一个公道!” “敢问二老爷,我家大人可是被虎威将军私自关押了?二老爷又为何助纣为虐?” 但凡有法子,通判也不会走上自绝之路。 通判当下亦颓然道:“你要这么想,那便这么想吧。” 青衣幕僚被噎住,面色难看,抱拳行辞礼:“潮涨潮落,洋州水情复杂得很,二老爷莫要坐错了生船。” 说罢他便退了出去。 而后汪士文家眷抓住机会,年逾古稀的老太太都被扶了出来,想要说情放汪士文出来。通判又听了一番哭,将这些家眷打发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