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气。 可惜没用,大家头脑太热乎。 最后还是靠着耶瀚行再出山,才勉强控制住。 从春至秋,沿着海岸线一路由南往东南去,中间稍微有空时,又招募了一批新兵。 英烈公墓也住进了更多的人,宋宴清还跟过一次送人回去的船。 那次回去时,伤痛的气氛在营中不算多,更多只是兄弟间的感伤,浓郁地积攒着。也是那次,宋宴清收到了自己成为“二线明星”的提示。 没人怪罪宋宴清,引发抗倭大战的最重要的人。只是他自己会思考,如果没有他,有些人可能会活得更久一些。 但他也知晓,让整个东南的百姓更安心地活着,重要而重大。 当天日记:事已至此,往前走,我只有继续往前走。 宋宴清每走过一地,收缴的有用文书都会送往洋州,帮助宋承宇处理后方。 前后都在波浪里搏斗时,洋州和洋州玻璃厂像是钢铁一般,支撑着前前后后,使得洋州焕发出别样光彩。 秋讯两场大战后,宋宴清一路往东南上方走,回洋州都要乘船坐上许久;而宋承宇刚处理了一批人,收到来自京城的紧要消息。 ——皇帝宋齐光病情渐恶,秋末变得极重。 还好手头的事已经料理清楚,随月农与其他副手也堪得用,宋承宇翌日便挟家带小悄然离开洋州,重回京城。 大船平稳,他那可爱的小女儿岁岁在轻微的摇晃中,迈动小短腿兴致勃勃地探索船舱。 他的妻子则蹲在一旁看护,并且小声与女儿说话,逗得女儿咯咯笑。 宋承宇望着两人,想到京中亦不平稳,颇有些头疼:“若是七弟在洋州,就将你们留在洋州,不至于跟着我奔波。” 严素捷宽慰他:“岁岁出生起就不曾离开过你身边,你难道舍得?而且我看呐,洋州如今可比京城危险大得多。” 宋承宇在东南可不是什么好人,一旦他离开,且随后在京城相争中失势,届时妻女若是还在东南,那可危险得很。 想到这些,宋承宇也不得不认可妻子说的话。 他叹口气,在妻女身侧也撩起袍子,一并蹲下,任由女儿岁岁扑在胳膊上,庆幸道:“还好岁岁是个女儿。” “儿子不好么?皇孙更能帮着夫君。” 有儿子,同样是竞争储君位的一条隐形参考条例。 宋承宇道:“帮得上忙,就容易遭人算计。我宁愿岁岁是个女儿,没人惦记着她。” 宋承宇迟疑了下,将自己原本有个嫡子皇兄的事,说与妻子听。 那本是心结一般的存在,如今已能平淡地跟妻子道来,就好像是无关且陌生的人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