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终于,她端着一个透明的一次性水杯重新出现在他视野之内。 走路的步伐极其小心,还拿手掌轻轻虚盖着水杯边缘。 是身上伤痛使她不能做出大幅度的动作,更是怕自己步履不稳,为他准备水会倾洒出来。 将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后,虞栀夏长舒一口气,转动了一下微微僵硬的脖颈,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宋亦延身上。 轻声细语,犹如恋人之间的呢喃。 “我问了医生,要等6个小时以后喝水进食。” “再等等好吗?” 说着,又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棉签。 继而拆开包装,她的口吻很明显是在将他当作小孩子哄。 “虽然我们生病了要谨遵医嘱,对不对呀?” “但是我也舍不得见你难过,那怎么办呢?” 拿出一根棉签,放入一次性水杯,使棉签充分吸入水分。 她一向都是被照顾的那方,从来没有照顾过人,也不知道该怎样照顾人。 差点就想着不听从医生的嘱托,直接给他喂水。 最后还是得到护士的善意提醒,才知道可以先用棉签为他润润唇。 当棉签沾上干涸的嘴唇时,宋亦延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想要汲取更多的水分。 舌头是艳丽的桃红,嘴唇是病弱的苍白。 一红一白,带来格外明显的视觉冲击,让人心生怜惜。 虞栀夏见状,柔声安抚:“别急,你现在还不能喝水。” 闻言,他望向她的眼神中染上了几分委屈。 这眼神就像无形的催化剂,催促着她的心一点点变软,最后妥协。 “好吧,我用棉签给你多润几次唇。” “但是喝水不行。” 虞栀夏嘴上说着为他多润唇,不能喝水。可到最后却是一包棉签全部用尽,水杯里只剩下一半的水,才结束润唇这项动作。 正欲将病床周围使用过的棉签收拾干净,她刚从椅子中站起。 转身之际,脚下一个踉跄,身形不稳地朝宋亦延扑去。 她的唇准确无误的贴在他的喉结上。 然后只听见一道沉闷的哼声,以及将有力地心跳声。 心跳声越来越快,带着冲破胸腔的气势。 是她的,也是他的。 一时间,连呼吸声都在室内尽数消散,探寻不到半缕踪迹。 虞栀夏也忘了从他身上离开。 这个动作大概维持了半分钟,两人才将自己的呼吸找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