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礼貌性地抬起头,霍书筠继续说,“其中有一卦很有趣,火焰从天上滚落,下方亮起雷电,当它们相遇时,一座利齿造就的牢笼就会出现,它们锋利极了,它们互相碾压,想要嚼碎彼此,但谁都逃不出去。” 白皙的手掌徐徐地升起,忽而双手手指用力,涂着青绿色甲油的手指狰狞起来,左手掌心向下,右手迎过来,她比划出一头猛兽上下两排的牙齿, 劳拉不说话,她屏住呼吸,脑后铁灰色的发髻纹丝不动。 “火雷噬嗑,第二十一卦。这就是目前的情况。我相信有一件可怕的事发生了,某个人,就像角斗场的勇士操纵红布,使拥有力量的两方撕咬在一起,它们彼此倾轧,无法终结。” 青绿色的利齿放松下来,恢复成了记者膝盖上文雅的双手,这是霍书筠刚刚想到的一种新形容方式,“寻找真相的过程很有趣,现在我找到了谜底,我猜您不会同意把这篇报道发表出来,所以自始至终我的读者只会是您一位。我理解您拒绝我的原因。没有关系,我对我的作品感到非常满意。”她笑着说道。 在新加坡长大的华裔劳拉,不清楚对方是自信还是狂妄,文化差异让她把握不住对方的语气。 “你现在像一个很常见的年轻艺术家,我是说那种神态,创作出了自得的作品,其中的满足感让你对周遭浑不在意,”劳拉摇了摇头,“你觉得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吗?如果我不明白的话,你是否会像他们一样,在心里对我轻蔑一笑,这个庸俗过时的女人,是吗?” 书筠摆手,“怎么会呢?这未免太......”劳拉补充:“愤世嫉俗又一针见血?” “我的成语运用得不错吧?” 她们笑了起来。 “好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个掀起风浪的人是谁吗?” 那一刹那,这个一直表现得非常自如的女人,眼眸忽然很快地向下瞥,复又直视前方。劳拉心下了然,她阅人无数,那是说谎的前兆。 “不知道。” 劳拉苍绿的眼瞳微微睁大,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这一切不是捏造的猜测,而是存在答案的真实故事吗? “好吧我承认,所有文字都是我的推理,我只是一个猜谜爱好者。”霍书筠举起手,苦笑投降。 搭乘高铁从那个时髦的都市回到家中时,书筠的手机收到了新信息。在某时某分,由于她的出行路线和某个感染者产生了交叠,属于她的码变黄了,霍书筠要在家里隔离一周。 在这段时间里,某个人回到了他的国家,他们没有见上最后一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