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承业要将肉塞进嘴里的时候,安宜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一巴掌精准无误地打掉了他手中的东西:“不许吃!” 这么激烈的态度,其他人想不在意也难。 贺开哲意识到什么,几步走过来,蹲在饭菜边上,直直地看向安宜,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出门。你实话告诉我,你在这里面加了什么?” 朋友们觉察到情况不对,都围了过来,安宜却只是抠着自己的手心,说不出半个字。 贺开哲的脑子很灵,已经展开了想象与梳理:“你之前看师父的眼神就不太对,你是不是……想要他的命?从一开始闯入这个房间,你就是这么计划的?” 他对她的行为模式很熟悉,之前只是没有怀疑,一旦开始细想,立刻就捕捉到了许多关键信息。 安宜低着头,但那态度,跟默认没什么区别。 贺开哲的眉头越皱越紧:“你不是会残害无辜者的人,所以……和你父母有关。” 心中所想都被他猜了出来,安宜压下纷杂的情绪,终于点点头,承认了:“对,就是这么回事。出发之前,我拿到了关键性的证据,足以证明我父母的死,和他们家有关。是他父亲下的令,他动的手。” 这句话一出口,瞬间让几人炸开了锅。 在一片讨论与互相辩驳的混乱声音之中,任司源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作为当事人,稍微说上两句、参与讨论,应该没有问题吧?” 安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生怕他会对几个朋友出手。但她转念又想,凭着他们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任司源没有在听到他们的讨论后立即下死手,就说明这事儿还有得商量。 她本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身上,再用自己的性命换其他人的安全,可任司源的一个眼神,就将她酝酿好的话语尽数堵了回去。 任司源没有进屋,就站在门口,对她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他们家’,指的具体是什么。但我可以简单地透露一个信息。我来自任家,上面有一个哥哥,名叫任经武。家中之事多半在他的掌控之下,与我并无关系。” 话音方落,他手中忽地飞出一张纸片,精准地落在了安宜眼前。上面出现的男子图像,让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原因无他,这张脸,她实在太熟悉了。 她这样的反应,显然在任司源的意料之中。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最后留下一句提醒:“安宜——不要被情绪和表象所迷惑。动手之前,搞清楚你真正的目标究竟是谁。” 他再没有多说什么,抬脚就走。等在落照房间的椅子上趴好了,且确定身后并没有人跟随而来后,他不满地看向身旁飘着的缎带:“你可以给我哥哥画像,为什么不能给我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