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想,想必这就是那位仕阳道长。 这乾道淡淡看她一眼,并未多言,越过她离开了。 程荀心中若有所思。 胡瑞老早就约好了云水观的法事,如今人都千里迢迢请来了,却又撞上刘勤的意外,一时间只好将法事往后退。 可是这法事也是要看日子的,哪能说要哪天,就定哪天呢?就这样一拖再拖,将近一个多月了,这法事还遥遥无期呢…… “玉竹!” 面前传来熟悉的声音,程荀回过神来,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松烟。 松烟略带激动地望着她,程荀却有些不自在。 “松烟,许久未见了。”心中虽不自在,可她迅速抬起了笑脸,“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 松烟瘦了许多,脸颊都有些凹陷,更是衬得那双眼睛又大又凸。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松烟语气神秘,可配上那双亮得出奇的眼睛,竟让程荀感到了几分不舒服。 他凑上来,低声道,“你可记得我曾让你小心曲山?你放心,我时刻盯着呢!” 松烟那跃跃欲试的语气中,竟然夹杂了几分狂热。 程荀神色一僵。 她的思绪飞快地转了几圈,应付地笑了一下,干脆岔开话题。 “话说,方才我碰见那位道长了。” 松烟没有察觉她的闪躲,笑道,“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仙气,是吧?” “或许吧……只是,云水观的道士在府里呆了这么久,难道府中就一直这么供养着吗?” 胡府占地极广,屋舍更是数不胜数,空出几间远离后宅的屋子,自然不在话下。 程荀奇怪的是,这么多天了,难道胡瑞就心甘情愿放几个外人长居家中?况且,从前也未曾见他有多信奉神佛啊? 许是太久未见程荀,松烟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他看看周围,见四下无人,这才悄声说道。 “这仕阳道长可不一般!” “前些日子,老爷不是因为公事忧心么?惹得多年的头疾都犯了,疼起来,说是满地打滚都不为过!” 注意到程荀的眼神,松烟讪讪打了下嘴,“瞧我,又乱用词了。” “说正经的,然后呢?” “咳咳……然后,那位仕阳道长凭空变出一颗药丸,说是天山底下采来的灵草做成的丹药,又是四时水、又是蜂王蜜,总之说得天花乱坠。 “原本老爷不信,可吃下去后,那头疾竟然真的就好了!这下,老爷稍有个头疼脑热,就去找那位仕阳道长。还真就那么神,回回都药到病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