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兰瞥了眼已经被打成猪头陷入昏迷的徐春霞,她对丁二兰交待一句,就拧着丈夫程富国的耳朵朝门外拽。 “大姐你等等。” 丁二兰喊住丁大兰。 “老二你有话就说。” 丁大兰转过头。 “这狐狸精身上的衣服还要扒吗?” 丁二兰问。 “扒了!” 丁大兰丢出两个字,再没多逗留,拽着成程富国的耳朵出了门。 仅片刻工夫,徐春霞身上的衣服被丁二兰扒得只剩下内衣裤,见状,丁三兰阻止丁二兰继续:“二姐,就这样吧!” “老三,大姐是怎么交代的你没听清楚?” 丁二兰瞪眼,手指徐春霞,对丁三兰说:“你睁大眼看清楚,她可是狐狸精!” 丁三兰:“我知道。” “你知道还阻止我继续扒她的衣服?” 丁二兰气愤不已,她说:“我和大姐的家庭都被狐狸精给祸祸了,你知道我们心里有多难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是活该?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我希望妹夫哪天也被外面的狐狸精勾了魂!” 后面这句话无疑有些恶毒了,丁三兰闻言,她抿唇,脸色变了又变。 “怕了?” 丁二兰挑眉,见丁三兰没有做声,她说:“知道怕,你就不该对狐狸精手软!” 徐春霞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被丁二兰扯了下来,丁三兰这时冷脸说:“二姐,这女人破坏咱大姐的家庭是有错,但咱们也不该这样羞辱对方,倘若等会把人丢街上真出了事,你我都得负法律责任,但论起罪责,你肯定要比我重。” “你别吓唬我,我虽没你读的书多,却也不是被吓大的。” 丁二兰不以为然,她说:“赶紧地,把人和我抬出去。” 丁三兰很后悔跟着两个姐姐跑过来捉奸,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姐妹俩把徐春霞抬出门,也不管楼道里有多少人围观,先把人丢到门外,而后锁上门,又抬起徐春霞,在议论声中将徐春霞抬出小区,然后朝小区大门外的人行道上一丢,转身便走。 不过丁三兰到底狠不下心,她在走出两三丈远后,返回来把她自个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徐春霞身上。 丁二兰转头看了眼,冷笑:假惺惺!要是真那么好心,做什么还和她把人抬出来丢在街上? …… 徐春霞是在医院病床上醒过来的,很快有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到病房。 约莫过去十来分钟,派出所的同志离开,而这时徐春霞也知道了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知道她此刻身在医院。 怎就变成了这样? 闭上眼睛,泪水涌出眼角,徐春霞一想到派出所同志说的,说她被人扒了衣服丢在大街上,说她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想着想着,徐春霞攥着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打在病床上。 一个巴掌能拍响吗? 她是有错,难道程富国没错? 为何要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她? “呜呜……” 徐春霞越想心里越难受,不由痛哭,她在接连自问,事情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且不自主想起以前的事,想起小时候,想起姜黎,想起两人如何从朋友变成陌路人,想起她为何走到今天这地步。 陡然间,徐春霞睁开眼,目中溢满愤恨,她咬牙自语:“姜黎宝!姜黎宝都怪你!要不是你和我绝交,要不是你不再认我这个朋友,不帮我一把,我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