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伙人文化水平有限,说不定能让他忽悠忽悠。 花臂男恶狠狠瞪着低眉顺眼老实巴交的谭既来:“那怎么办?” “把他带回去。” “带哪儿去?这么大个人,不好处理。” 谭既来听到“处理”这个词,狂冒冷汗。 妈的,大活人能用“处理”这个词么? 抽烟大叔拿了主意:“先带他回镇子,跟老板那边沟通沟通再说。” 花臂男拎着他下山。 五个人下了山,钻入森林,谭既来另外半口气也松下来。 进了林子,就好办了。 他由着花臂男摆弄,慢慢降低他的警惕。 等对方松懈地差不多,谭既来瞅准一丛带锯齿边边的绿油油,脚一崴,“哎呦”叫着扑倒在地。 “你干嘛呢!” 他摔倒的时候,衣领从花臂男手里滑出。 花臂男不防谭既来脱出他的掌控,即使他并不是逃跑,仍然惹得花臂男一阵恼怒。 谭既来抓着脚腕:“疼。” 花臂男冷哼一声,重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别给老子耍花招。” 谭既来由着他拉扯,嘴角上扬,又怕对方察觉,龇牙咧嘴化作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能走。” 其实是笑意汹涌而来,谭既来实在憋不住了。 他手腕碰到的绿色叶子在众人身后剧烈抖动,然后倏忽之间如退潮般撤走。 谭既来无声地“芜湖”。 两分钟后,远处传来熟悉的“呜啊啊啊——”。 那四个人显然没经验,起初还没当回事。 而等乌鸦的叫声越发迫近,他们才迟钝地发现不对。 卷毛阿姨警觉地回头:“什么声音?” 众人都跟着转身,弄出一阵沙沙声。 抽烟大叔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竖起手指比了噤声的手势。 五个人往远处看,漆黑的夜里慢慢压过来一层暗黑。 他们已经感觉到危险,纷纷握紧了武器。 谭既来伸手向后,摸索到一截树枝。 在第一只乌鸦袭来、抽烟大叔挥鞭子的时候,他掩声其中“咔嚓”一折。 卷毛阿姨眯眯眼,大喊:“是尸变的黑鸦!” 漫天乌鸦已经飞来,围着众人就是一通乱攻。 花臂男一个分心,谭既来从他手下逃出来,转身往森林深处狂奔。 “那混蛋跑了!” 花臂男大吼一声,另外仨人也瞪大眼睛。 卷毛阿姨脾气不好,喝道:“喊有什么用,去追啊!” 花臂男和光头姐一边打着乌鸦,一边往谭既来逃窜的方向奔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