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在身后藏住紧张,“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反正你永远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谢濯臣:“嗯。” 所以呢? “那我自己去睡了。” “?” 眼看她三步并两步回了自己的房间,谢濯臣半晌没缓过神来。 躲他? 骗子。 还说不会觉得他怎样,结果还不是防着他。她的心里该不会已经把他当成欲望上脑的下流胚子了吧。 一想起她附在他耳畔说的那些话,谢濯臣浑身臊得慌。 确实需要时间缓缓。 —— 不见天日的密室里,灯火通明。墙上倒映两个影子,一个背靠墙壁坐在地上,是希玉,一个端坐在椅子上,是任祺。 希玉脚带镣铐,干净的衣衫上绣着芙蓉,她拨动裙摆,遮住了自己的赤足。 密室里很安静,任祺神色认真地处理政务,希玉在旁静静看着他。 大多数时间里,他都只是让她如此陪在身边。 有脚步声靠近,是任祺的下属,他站在铁栏外,禀报任务。 任祺轻哼一声,“你是说,他单独去找了宋炙?” 宋炙与他不对付,寻了机会,定会想拉他下马。 “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任祺随意地将手中奏本丢在桌上,瞥了一眼冷漠的希玉,“不用着急,宋炙也不是傻子,他们没有证据,不会那么快有动作,你先下去吧。” 下属应了一声,随即退下。 待脚步声消失,任祺起身,走到希玉面前蹲下,“那个姓谢的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希玉冷哼,“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别跟我说是朋友,太假了。”任祺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他不是有女人了吗?为什么还会为你奔走?” “我和他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希玉咬重字眼。 任祺低笑,“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似是想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他的表情变得玩味,“这样,我把他那个女人也抓来,让他二选一。他要是选你,我就把他杀了,他要是选那个女人,你就死心,乖乖留在我身边,如何?” “你要我说多少遍!不管是言子绪还是谢濯臣,我和他们都没有你心里那种龌蹉关系!”希玉情绪激动,拉动了锁链,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你为什么一定要牵扯无辜?” 任祺扣住她挣扎的手腕,“怪就要怪你总是喜欢沾花惹草!他们若是不找你,我绝不会对他们有半点兴趣。” 他恶狠狠地甩开她,“等着,我很快就会让那个女人来给你作伴。” 希玉红了眼睛,固执地抓住他的衣角,不想让他走。 任祺耐心地将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走得绝情。 密室里回荡着她的抽泣声。 入夜,沈烛音亲自去给言子绪送药。 言子绪伸长脖子向外探头,“谢兄还没回来?” “还早呢。”沈烛音看了一眼天色,“晚上才好出事。” “什么意思?” 沈烛音耐心解释道:“那个宋大人的确愿意帮我们,但仅凭猜测,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阿兄要先找证据。可是那个任小公子什么痕迹都没留,那我们只能自己创造机会。你想,任祺既然会因为你和希玉走得近就给你放暗箭,那为希玉到处奔走的阿兄定然会成为他的眼中钉。再加上阿兄与宋大人的见面的消息传到他那里,他肯定会感到威胁,如此便会再度出手。” “那谢兄岂不是很危险?” 沈烛音点点头,“但愿顺利吧,有宋大人的人暗中保护,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 言子绪耸了耸鼻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 “什么?”沈烛音闻言嗅了嗅。 迷烟从窗口蔓延,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双双晕厥,药翻一地。 谢濯臣回来时,家中所有房间都是暗的,唯有言子绪的房门大敞,被风吹得来回扇动,发出撞击的声音。 氛围诡异。 他心道不好,闯入沈烛音房里,果然空无一人。 再去言子绪房里,地上躺了一个人,赫然就是言子绪。 旁边还有未署名的信封,打开来一看,竟是给他的。 ——明日戌时,瓦莺屋舍,恭候谢公子大驾。一个人来,否则后果自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