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染慢条斯理的弹弹袖子,松松衣服:“侄子不放心六叔,怕六叔寂寞。特意过来陪陪。” “哼,”李承印哼了一声,“不劳侄儿大驾,你父王还好吧。” “父王身体甚好,期望有一日能再跟六叔下棋。” 这时郁任重也到了,他一看见两位王爷都在场,当场吓的惊慌失惜,跪到在地:“靖王爷,世子.....” 这一下跪,所有人都跟着了,地面黑压压一片。 李承印穿着黑色大氅,似乎怕冷,又向里面裹裹。李玉染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又嘲讽一句:“六叔身体欠佳,要不侄儿派人把您先送回去?省得在这吹冷了,耽误国家大事。” 李承印懒得理他,黄口小儿。 “都起来吧。” 地下这一群人,黑压压的又站了起来,各自阵营明显,泾渭分明。留着镖局一帮人,站在中间位置。 郁任重大汗都出来了,他不知该往哪位爷那里站。左边郑亲王世子,右边靖亲王,哪个都不是他这个小老百姓能得罪的,唯有站在一旁,当哑巴。 李承印围视一圈周围,看到附近有高坡,他站到上面一看,好大一片沼泽,零星十几人如同蚂蚁一般大,散布在那,这何年马月能找到? 靖王爷嫌人少,直接派人向当地驻军要了一批士兵过来帮忙。他们仔细的翻查每一寸土地,一只虫子都不放过,却只找到几具尸体;镖车也只找到了两辆,还有两辆没找到,其中一辆就是装有玉玺的那一辆。 靖王爷和世子的脸是越来越黑了;身边的人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小命就这么没了。 搜寻到了第三天,终于有好消息传来。 戴天被一老农所救,是在离打斗地点数千米外的河边救起来的。 老农那日早起来打渔,无意间看到河面飘来一个人:他上半身趴在一个空箱子上,下半身泡在水里,已失去没有知觉;衣服破烂不堪,背上血肉模糊,都已经被水泡的发白变烂,看不出一块好皮了。 老农认出这小伙子正是上次在山谷救了他一命的恩人,于是赶紧把人捞了起来。可怜的小伙子整个人滚烫不已,发着高烧,就剩下半口气了。 村子小,谁家多了一人,全村人都知道。消息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了四处搜寻的士兵那里。 随后消息传到靖王爷那,他身影一晃,人就不见了。 李玉染紧跟一步,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老农家,已经被重重包围起来,不允他人进出。见靖王爷、世子到场,纷纷让开一条路。 李承印大步走了进去,戴天趴在床上,仍在深度昏迷中;夺命十三娘上前一步,俯下身去摸了摸鼻息,有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