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离杭州不算远,但也不近。戴天心急如焚,连夜奔往杭州城。其实他心里煎熬的狠:一个声音说你去救他干吗?死了更好,为你娘报仇;另一个声音道郁任重不能死了,死的话,郁松柏会伤心的。 郁任重背负了无数条人命,就算他不杀,也有人会杀。 他赶到杭州,跟靖王府的人联系上,得知郁任重又消失了。前阵子是在家里出现了,可是这段时间又不见人影。据在门外盯梢的人确定,他绝对没出家门。但郁府里面是否修了通往外面的地道,就不得而知了。 终究还得进郁府一趟,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戴天深吸一口,站在郁府门口忽然有些胆怯,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脏漫延到全身,让他忐忑不安。 小时他多次从这门口蹦蹦跳跳进出,长大后却连进去的勇气都没了。 这会郁松柏正在帐房里看帐,突然听门童报戴天到了。又惊又喜,慌忙抓起梳子,把头发重新绾了绾;又回房换了件衣服,这才三步并做两步,径直冲到门口。 果真是那熟悉的人,气宇轩昂,站在大门口,含笑望着自己。 算一下时间,他们也才有三个多月未见。不知为何,感觉时间过的特别漫长,像是轮回了几个春夏秋冬。 两人相视而笑,很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以桥正里。 “松柏,你没事..... ” “戴天,你.....” 两人异口同声,却又被对方打断,又互相笑了起来,郁松柏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平平淡淡的两句话,就好像过日子的小两口子,平静又心安。 “噢,对了。我要送你礼物。”郁松柏拉着戴天来到了郁任重的书房。 郁任重的书房挺富贵的,一看就是没读过书人的书房,典型的附庸风雅。书倒是挺多本的,满满一书架,崭新崭新;桌上的笔墨也基本上原封未动,做装饰用的。 戴天装作无意义的随便翻了翻书,嗯,确实是干净,连名字都没写。 郁松指了指墙上一把宝剑:“这把宝剑,是我父亲从西域外带回来了,极品,削铁如泥。说送给我使,我嫌它没鞭好用,就丢在这里了。正好你用剑,这把就转送给你。” 说着,走上前取剑。那剑蛮古怪的,郁松柏拿了几次居然没成功。他火大了,袖子往上一推,准备强行取剑。 “等等。”戴天拦住了他,他觉这剑不一般,像是七行八卦图的摆放。取这剑,不能硬取,要按七行八卦图的方法来取。 他想起原来师傅教的方法,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再往外一拔,果然将那剑取了出来。 戴天掂了掂重量,不轻也不重,挺适手的。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