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是什么,不知道顾方让她报道的是什么,不知道这群人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那个人。 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房间,那被丢在地上任人践踏的工作证就像对她宣布死刑的令牌,她的心绪乱成一团麻,皱起的眉头轻轻地颤着,足够的危险感令她自动的闭嘴,可对方落入她耳中的话,却已经把她钉在了十字架,准备处刑。 “警察、黑帮、记者。”男人小臂放在桌沿,身体前倾靠了过来,眯着眼睛,用种捉摸不透的语气,一字一句地道:“了不得呀余梓茵,你可一下占了两个位置。” 余梓茵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沁着水的眼睛畏怯的望着他,眼睛里慢放着男人一张一合的嘴,在传到空气中的声音迅速的传播开了,她像放慢了一般,怔怔地盯着他看,那缓慢的字词在脑中组合成了一句话,将那些字眼拼合起来,她通了电般,瞪目,愕然的看着男人。 “我可说过,找到这包的话,你就死定了。” “砰。” 从包里掏出的相机狠狠地砸在她的头上,她尖叫了声,身体无法保持平衡的后仰,闭着眼睛,身体失去平衡,一阵眩晕,连同座椅,整个人向后扑去,撞击地面。 “啊!” 后脑一阵巨疼,她来不及反应那痛感,只痛吟着,耳边传来座椅拉开的声音,脚步声靠近,她睁眼,脖子一紧,那男人拽住她的领口拉起她的上半身。 “快点说,是谁派你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又是谁告诉你们来码头偷拍的?” 余梓茵呼吸不过来,被摔麻的大脑死机似的无法运作,被水积满的眼睛流出泪来,她心惊肉跳地看着那恐怖的男人,摇着头,胡乱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只是我的同事,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不说实话。”他掐住余梓茵的下巴,遏制住她挣扎摇晃的头,用威胁似的口吻,咬牙切齿的道:“如果你再不说实话的话,就别想活着出去!” 白皙的脸涨红,余梓茵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的想将那卡在她下巴的手推开,脸部扭曲着,艰难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在、你在说什么……” “贱人。” “啊!啊!”脸上落下两巴掌,扼制下巴的手松开,她歪着身子瘫在地上,没有喘息的余地,头发被一把拽住,猛地向上,她尖叫着被拉起身,无法抵抗地向嵌着门的墙壁走去,一声惨叫,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濡湿眉眼。 “还不快说!” 那怒吼声震耳欲聋,余梓茵眼前发昏,被血染花的脸连抬起眼皮都异常艰难,浓郁的血腥味盖过霉味将鼻间占满,苍白的唇瓣颤抖,被血盖住的右眼睁开,气流极弱的,她道:“我……不知道……” “妈的!”不耐烦到了极点,他掐住余梓茵的脖子,右手成拳后拉,猛地用力,余梓茵闷哼,疼痛蔓延到四肢,男人靠近,死死地盯着她,道:“你本来还有活下去的价值,既然你死不开口,就不要想着能活下去了。” “呜……”束缚脖颈的手掌收紧,余梓茵咬牙,紧皱着脸扒着他的手,看着男人发怒赤红狰狞的脸,她拼命挣扎着,想将卡在脖子上的手扒开,可那男人用了全部的力气,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身体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扭动身体,眼前发白,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湮灭之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进的突兀响起,房门被猛地打开,那男人看向房门,恼怒的情绪瞬间消失,荡然无存,忽得放下手,表情极不自然的笑起来,弯下腰来,道:“董事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