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子,为何……为何不接住我?若你接住了我,我也伤不得这般严重。” 蔺孔明一脸奇怪的朝她瞧着:“接你?你这般沉,我接你?” 赵栀小嘴再次一扁,心中的酸涩,加上身上的疼,竟落下了泪。 她右手抬起,猛地朝蔺孔明指了去:“你个混球!还未嫁你,你便任由我摔死,若我嫁了你,你定巴不得我早死!” 母亲说过,男人娶妻前一个模样,娶妻后一个模样,娶妻前对那女子不好,娶妻后便对那女子更不好了。 看来,她这一桩婚姻,注定是个悲剧了!只可惜……只可惜她已被蔺孔明看光了身子,旁的公子也不愿再娶她做正妻。 赵栀年龄小,觉得现实和她的想象相距太远,小书本内的夫妻琴瑟和鸣,只能是书中的内容,越想越委屈,她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朝着蔺孔明砍了过去! 蔺孔明眉头微蹙,控制着轮椅往旁边一闪,避开了她的剑。 “赵栀,你神经病?” “我杀了你!” 赵栀对着蔺孔明一阵乱刺,把路远也吓的不轻,就在这时,他忽的听到了主院响起了一阵阵的哭嚎声,似是出了什么事,忙身影一闪,便挡在了蔺孔明的面前。 “赵姑娘,您先别急着砍我家主子,前头好像是出什么事了,我们得快些去看看!” “随便,反正也砍不中……” 赵栀敛眉,将剑丢到了地上。 这蔺孔明滑溜的同泥鳅一般,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怎的,自己如何砍都砍不中…… 下一瞬,路远便飞速的推着轮椅,带着蔺孔明朝主院跑了过去,赵栀则提着裙子,蹙着眉头,跟在了后面。 她总觉得自己今日前来,像是赶上了蔺家的什么大事。 主院内,此时正是一团乱麻,蔺家整整一个大家子的人,都守在了门外,或站或坐,一个个心神不宁。 “母亲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的会突然发病?” 钱风泠着了身月牙色绸缎,上绣着淡色杜鹃花,鬓发高挽,冷汗顺着碎发滴了下来。 “大嫂,你就别来回晃了!别母亲未曾得救,你又急出毛病了!” 李轻云眸色精茫一闪,长叹了口气,走到钱风泠身边,便要去拍她的肩。 钱风泠往旁边一退,眸色转冷,让李轻云扑了个空。 “你这贱蹄子!一个不要脸的青楼妓子,连我家夫婿都曾勾搭过,别以为自个儿爬上了正妻的位置,便是我二弟媳了!告诉你!我不认!” 钱风泠瞪了她一眼,猛地坐在了凳子上,接过丫鬟递来的圆扇,仰头缓缓扇了起来。 李轻云唇角的笑意,僵硬在了那儿,一时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莫要再吵了!男人都不在家,只剩了我这老太婆和你们二人守着家,现今云儿生死未卜,你们再将我这老太婆气出病来……咳咳咳……” 老太太着了身深棕锦缎宽袖交领衣,头上戴了浅色抹额,看起来约六十来岁,她面容急切,猛地咳嗽了起来。 钱风泠神色一慌,忙朝着宣诗云扑了过来,哭出了声来。 “祖母,我母亲还不知情况如何,您可莫要再气出病来!” 赵栀跟着蔺孔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颇乱的情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