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首饰,重新请裁缝为母亲缝制,又赶不上穿,我瞧自己身型同母亲差不多些许,恰恰还有些尚未动过的衣裳首饰,便给母亲送了来。” 钱风泠的神色温和,说的话既没有让赵栀难堪,又救了她的急,她虽唤着赵栀母亲,但她却是要比赵栀年长了十几岁的,望向赵栀的目光,也像是在看孩子家,满是慈意。 赵栀抬眸,朝钱风泠感激一笑:“多谢了。” “翠羽,将物件呈上来,放置在母亲柜上。” 她说罢,一个着了身翠色绸缎的丫鬟便低着头,迈着碎步,将雕花银盘连带上头呈着的衣裳首饰,小心的放在了柜子上,便又重新站在了钱风泠的身后。 “母亲,儿媳这边还有事未处理完,便不多陪了,等日后得了闲,便常来寻母亲说话,翠羽,我们走。” 钱风泠说罢,便朝着赵栀欠了欠身,转头离开了,她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垂眸,笑的有些古怪。 谁都没有发现,这时候,李轻云正躲在暗处,唇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望向赵栀的目光,十分不怀好意。 等她离开后,赵栀便轻轻关上了房门,有些欢喜的走到柜子旁,将衣裳首饰从盘子内拿了下来,放在了床上。 毕竟只是十四岁的孩子,纵然往日里装的端庄稳重,但还是喜爱漂亮衣物首饰的。 钱风泠送来的,全是极品丝绸制成的衣衫,全是夏天可穿的,有一整套极为华贵的,还有几套较为日常些的,首饰盒内除了放了四五个金簪,一对点翠顶簪,一支浅紫琉璃镶玉流苏钗外,还放了五十两银子。 赵栀换了身日常些的衣衫,寻了件稍素雅些的簪子,挽了发髻,便命了一个潇湘馆内较为憨厚的粗使丫鬟,拿了二十两银子,出门给她买几双鞋袜和璎珞禁步等物。 她刚嫁进来,便擅自出门,说出来不大好听,只能托人去置办。 刚刚收拾了完,天色已稍稍黑了,路远过来,说三爷刚刚命厨房做了酥糕,想要赵栀过去喂她,赵栀无奈,本着母亲的责任,便过去喂了他。 此次令赵栀饱受折磨,那位爷甚至要她将一整块糕点碾碎,再摆成旁的形状喂他,赵栀数次想要将糕点丢他身上,好在是忍住了,这一场折磨,足足持续了有一个时辰。 尔后,路远便走到蔺孔明身边,低声的道:“爷,属下得到消息,三日后您的胞姐要回府省亲。” 蔺孔明眸色微动,手中握着勺子,正轻轻捣着碗内的糕点,没有作声,赵栀则是举着银筷,支棱着耳朵,大眼睛闪闪发亮,在认真听着。 “路远,三爷的胞姐,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么?” “回夫人的话,正是她,娘娘同二房夫人李轻云的关系较好,刚刚还宣她入了宫,让她帮忙挑选省亲时要穿的衣袍呢。” “哦,我知道了。” 赵栀垂眸,腮帮子鼓着,用筷子夹了夹蔺孔明的发带,一边夹着,一边朝发带吹着,这丝绸制的发带材质就是好,连筷子都夹不住,轻轻一吹,便起来了。 蔺孔明从盘中拿了一块酥糕,塞到了赵栀的口中。 “好吃的还堵不住你嘴,莫要问七问八的。” “三爷,母亲不久前过来,有心让我认认这府内的人,我猜,八成就是皇后娘娘省亲那日,要我认人,等皇后走后,再寻裁缝为我裁衣,挑选几个丫头婆子。” 赵栀一边嚼着酥糕,一边鼓着腮帮子,软糯糯的说出了声。 蔺孔明转眸,似笑非笑瞥她一眼,随手取了个空的枕头套,便套在了赵栀的头上,一指头将赵栀戳倒在了床上,淡然的拿起一整碗捣碎的糕点,尽倒在了赵栀身上。 “蔺孔明!这是我的新衣裳!” “不适合你,你适合穿抹布。” “……” 呜呜呜…… 他……他真的好过分……真的好过分…… 小丫头软糯糯的哭着,在枕头套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终于,路远看不过去了,帮小丫头将枕头套子取了下来,又将她身上的糕点给拍了个干净。 赵栀抱着柱子,一双大眼睛哭的通红,两只小拳头轻轻锤着柱子:“蔺孔明,我恨死你了!” “你恨谁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