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只把他盯得心肝都颤了,却还是淡淡道:“赌便是赌,不分大小。” 盛靖只是一个恍神,便又嘴欠道:“难不成王爷是输不起么?” 四周围拢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郁良如今骑虎难下。他不欲同盛靖此人多加交往,更不愿走进赌坊,但要是不进去,盛靖便不罢休。 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王爷尚且还有公务在身,便不能耽搁太久,难道盛小公爷听不懂么?” 盛靖自是能听懂的,但他就是喜欢看郁良为难的模样,欺负一个不受宠的王爷能让他很有成就感,尤其是郁良那种表面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的。 他自小横行霸道惯了,他姑母是皇后,表哥是太子,皇帝是他姑父,在这偌大的京城,谁敢说他半句? 如今倒真是来了个不知好歹的,盛靖自然不干,厉声道:“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不回家侍奉夫君,在这大街上口出狂言也不怕被浸了猪笼去!” 卫央身前有小雪替她开路,毫不犹疑的朝郁良走去,仪态大方,嘴角挂着浅笑,说出的话却是半分都不让人,“盛小公爷此言差矣。” 心道:表面看上去是个小公爷,其实也就是个泼皮无赖。但她还不能撕破脸皮,不然对郁良有影响。 卫央站在郁良身侧,两人身形颀长,宛若一对璧人,郁良拉过卫央的手,在她的手心抠了抠,示意她切莫强出头。 而卫央却斜睨了他一眼,在外人眼里这是七王爷和王妃情深意笃,在街上也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情愫,而卫央心道:若不是为你出头,谁稀得和这泼皮在街上理论? 郁良又听见了。 他不由得想笑,但顾忌到这是在街上,便生生忍住了。王妃的心理活动还真是多啊。 表面上装的风轻云淡,内里竟然在狂飙脏话。 郁良竟觉着有些可爱,视线转过去,便想掐掐她的脸。 卫央却没什么察觉,直勾勾的看着盛靖,勾唇笑道:“我乃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圣上亲赐,不知盛小公爷以何罪名要将我浸猪笼呢?” 盛靖盯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就是那个卫氏女?” 卫央道:“正是。” “嘶……传闻不是说卫氏女很丑的吗?”盛靖一边摇头一边道:“可惜了啊,怎么就嫁给郁良一个不知情趣的。” “此等小事不劳盛小公爷费心。”卫央唇角挂着一抹假笑,“王爷公务缠身,怕是不能陪小公爷赌了,不然若是圣上怪罪下来,我家王爷可担不起这个责。” “六品芝麻官也值得如此费心思?”盛靖冷笑道:“你还真能替那木头桩子遮掩。” “官阶再低,那也是为百姓奔忙,为圣上分忧。”卫央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义正言辞道:“官不分大小,只分有和无。” 盛小公爷便是这京城里的纨绔,只有依靠家族恩荫得到的虚名,而无官阶。卫央这话就是在暗戳戳的打他脸呢。 盛小公爷多聪明一人,自是片刻之间便明白了,恶狠狠地盯着卫央道:“你!你给我等着!” 卫央不疾不徐道:“我自当等着看盛小公爷为圣上分忧,为百姓奔走的那一日,相信盛国公还会往七王府送礼。不过还请盛小公爷转告盛国公,这都是举手之劳,不必感谢。” 盛靖:“??!!!”你踏马说得是什么玩意儿! 感情还真觉着小爷会去要个官当?! 然后每日起得比鸡早,做得比狗多,睡的比鹰晚,彻彻底底生不如死? 卫央反激了盛靖一军,勾唇笑道:“若是盛小公爷此时无事,自是可以直接向皇上请命,六品的巡城御史你看不上,便去六部走走。” 盛靖:“???”小爷何时说了? 卫央看着他快要跳脚的模样,心道:就这点道行还要出来做跳梁小丑,那必须得满足你出丑的愿望啊! 郁良听见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悄悄的抠了抠卫央的手心,给她手心里塞了颗糖,是之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