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但语气中的央求急迫又诚恳,任谁听了都无不动容。 他一声一声地唤着,像在痛心地挽留,手的力道却毫不松懈。 殷姚轻轻地说,“我有点疼,你先放开,我不走。” “……” “真的不走。”殷姚把身体靠过去,用温凉的体温碰他,哄着说,“先放手,好不好?” 大概是哄到了位,男人顿了顿,松开一直锢紧的手。 果然,那块地方肉眼可见的速度翻红发青,淤起血色,天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殷姚松口气,甩了甩手腕,坐在床上的男人安静下来,寡言地看着他,眼中明显弥蒙着醉意,并不清醒。 “越遥。” “嗯。” “越遥。” 不缠不休地喊着。 殷姚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凑过去抱着男人的脖子,对方顺势用手搂住自己的腰,力道不轻,拉得他跌坐在身上。大概是太醉了,别的说不出来什么,只一枚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政迟。”殷姚捧着他的脸,被握伤的手腕阵痛,青痕格外刺眼。他努力地安抚着颤抖的男人,“我哪里都不去。” “回来晚了,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生气。” “你以前都会生气。”想到了什么,男人叹笑道,呼出些朦胧的酒气,“发脾气……能好几天不理人。” 殷姚神情有些麻木,机械一般地回道。 “没有,我真的……没有生气。” ……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 政迟已经睡着了。 殷姚从床上慢吞吞地爬起来,只觉得哪里都痛,因为比平时要粗暴的多,身上还很不舒服。 一步一步忍着难耐走进浴室清理自己,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面镜子。 还是那张脸,但是身体却不太一样了,殷姚扬起下巴,能清楚地看见红痣周围密布的痕迹,比之前要更惨烈一些,似乎肩膀那边还有道齿痕,应该是咬破了,伤口渗血结了薄痂,乱七八糟,青紫一片。 咬下去的时候,男人正在不停地说些直白的情话,那架势像是要把说不够的爱全都刻入他的骨肉似的,也不顾殷姚哭叫,像只发了疯的狼,对着早已求饶的猎物,死活不愿松口。 他喊着疼,央求慢一些。却换不来一点怜惜,对方反倒掐着他的脖子,低笑着反问。 你什么时候怕过疼。 殷姚笑了笑,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笑了笑。 眼睛很红,像在哭似的。 殷姚扯着嘴角,跌跌撞撞地扑在镜子前,想好好看看镜子里的人,又想把这张脸狠狠撕碎划烂,直到血肉模糊,再看不出原本的样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