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吗?” “嗯。”殷姚点点头,“很干净,先前……是用来栽兰花的。” “那问题就不大了。” “医生。”殷姚拉住她的手,抬起头,轻轻地问道,“怎么样了。” 医生一顿,也知道他在问什么。 “患者肺部刺穿,轻微漏气,出血量不大。幸亏送来的很及时,存有生命危险的可能性很小。除了外伤,还有轻微骨裂,应该是坠地的着陆点,虽然身体素质强健,但毕竟承受了体重之外的大部分压力……” 发觉殷姚的手在微微颤抖,脸色透着极其虚弱的青白调,她喉咙一涩,虽然知道夹在过多个人情感很不应该,但还是安慰道,“我不能给您保证什么,但也说了,患者自愈能力极强,身体上虽然旧伤很多,但都恢复得不错。” 这是实话。档案资料送来的时候她还没什么概念,觉得惊奇罢了——直到检查做完才发现:骨肉上,早已愈合的陈年旧伤少说有十来处,致命不致命的都有。他甚至左腿就动过两次刀,关节处有钉子,股骨打了钢板。 看手法和尺寸,像是青少年时受的伤。许是执刀的圣手技术了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未见增生,也有患者复建效果不错的缘故。 殷姚松开她的手,低声说,“辛苦了。” “我看您在这里坐了一夜。还是建议您休息一下,去吃点东西?”她见这年轻人看起来状态实在是不太好,说了句失礼,抬起殷姚的下巴,习惯性拿出探照笔观察他的瞳缩反应,说,“眼睑白有些贫血,可以的话您得去查个血糖,最近肠胃是不是不太好?喔,怎么感觉有些营养不良……” 也不是她冒犯,来这儿看病的非富即贵,年纪轻轻脂肪肝糖尿病的有,瞅着像营养不良的可从没见过。 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灯从右眼照到左眼的时候,她手一顿,眉心蹙起,散漫的气场突然变得严谨了起来。 不太对。 “等等,别乱动,您怎么……” 她又照了一遍,再次反复确认,态度愈发谨慎。 对光反应的时候,从收缩程度来看,两侧瞳孔有轻微的不对等……微乎其微,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您喝酒了?”医生问。 殷姚摇了摇头,“没有。” “您是有什么心脑血管方面的……” “没有!”殷姚应激一般身体紧绷,发觉自己声音太大,又很快强笑着,“喝酒了。想起来了,最近是有点嗜酒,这段时间经常喝,很频繁。” “哦,那您得注意一下了。”她还要说什么,“我这边建议……” 话未完,一旁的门自动打开,负责随候照看的护士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四处张望下,直到看见殷姚,就招呼道,“殷先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