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来。 明日他就要出发去建康,如今又到哪里去了? 宋初姀有些烦躁,指尖碰到软枕下的玉镯,顿了顿,掏出来看了一会儿。 晶莹剔透的白玉,里面纹路清晰,一看就价值不?菲。 想到那盒胭脂,她眉眼微微柔和,将胭脂盒往里塞了塞,又将拿着镯子的右手伸出去,指尖一松,玉镯便从指尖脱落,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种玉镯最?是不?经摔,轻轻一碰就会碎。果然?,只听啪得一声,好好的玉镯就碎成?了几段。 听到清脆的声响,宋初姀微微眯眼,心中终于舒服了些。 她将手缩回来,指腹蹭了层被单,下一秒,就听到殿门被打开。 有人裹着冷气?进来,宋初姀悄悄将被子盖到头顶,又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裴戍走到床榻前,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玉镯,随后目光落在裹成?蚕蛹的宋初姀身上。 连人带被捞进怀里,裴戍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问:“睡醒了?”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宋初姀推了推他,没?推动,索性就不?管了。 裴戍将地上的碎镯子踢走:“你就那么不?喜欢那个镯子?” 提到那个镯子,宋初姀目光飘忽,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玉。 确实不?喜欢,但是摔了纯粹是为了泄愤。 她有喜欢的,但是喜欢的那个早就被他一刀砍成?两半不?知丢到哪里了。 宋初姀撇了撇嘴:“镯子放在了枕头边上,距离床沿很近。” 意思就是,不?是她故意的,纯粹是因为那块玉倒霉。 裴戍轻笑?一声,也不?戳破,只是道:“邺城事出紧急,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找周问川带你去玩。” 又是周问川,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宋初姀更加烦躁,移开目光懒得看他。 下一秒,她手心突然?被塞进一块玉牌。 裴戍:“若是想去找谢琼,就拿着这个去,不?会有人拦着你。” 宋初姀一顿,默默将玉牌收了起来,生怕他反悔重新拿回去。 明是他将东西给她的,但是看到她这么在意,裴戍还是不?可避免的酸了一下。 大掌握着她香肩,男人轻轻一勾,将她衣衫褪到肩膀,低头吻在她肩头。 想想也是好笑?,这么久下来,肉汤喝了不?少,但是还真没?吃到一口肉。 最?开始是因为不?想强迫她,后来是她的月信,徐州回来一趟原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却在最?后关头被邺城之事打断,当真是时运不?济。 湿吻从肩头移到肩窝,落下一个又一个红痕。 宋初姀没?有动,察觉到他牙齿咬到自己软肉时会轻轻打他脖颈一下,力道不?重,却能打出红印子。 但是男人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用牙齿轻轻在她皮肉上又磨又嘬,直磨的宋初姀根本没?脾气?。 等亲够了,裴戍才抬起头,在她红唇上亲了亲,道:“睡吧。” 刚刚睡醒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宋初姀想了想,扒开被子,顺着他肩膀勾住他脖颈去亲他喉结。 只是薄唇刚刚碰到他脖颈跳动的脉搏,裴戍就将人给按住了。 主动一次却被拒绝,宋初姀简直要被气?笑?了,直接从他怀里出来,卷着被子背对着他。 殿内烛火熄灭,身侧床榻一沉,有人躺上来,手臂圈住她的腰,将她拖进怀中。 假寐的女子长睫抖了抖,装作睡着模样?翻了个身,悄悄缩进了男人怀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