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一样其实并不影响什么,但是我——” 宋初姀缓缓舒出一口?气,薄唇绷直道:“我觉得我还要适应一段时间,在?我适应之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比较好。” 她喜欢裴戍不假,但是她需要习惯现在?的裴戍也是真,这并不冲突。 她口?中的节外生枝便是孩子了,谢琼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点了点她额头,苦涩道:“翘翘受苦了。” 说?什么受苦,宋初姀觉得谢琼比她更苦。 她低头,发现碗中的药汁彻底凉了,索性咬牙,将黑漆漆的药汁一饮而尽。 药这种东西就没有好喝得,喝到底的时候,宋初姀双眸早就已经变的泪汪汪。 在?一旁默不作声装了许久隐形人的冯娇坐不住了,连忙将剥开的鸡蛋递上去,焦急道:“娘子吃口?鸡蛋吧,能将苦味压下去。” 若是以往,宋初姀是决计吃这种东西的,但是如今苦涩上头,她直接就在?鸡蛋上咬了一口?。却不想鸡蛋极干,苦涩被冲淡了,她却被噎得说?不出话。 冯娇也没想到会将她噎到,简直愧疚死了,连忙为她倒水。 水刚递过去,却听粗犷的声音隔着老?远唤她:“娇娇!冯娇娇!” 冯娇回头,却见是兄长隔着很远冲她挥手,喊道:“子骋被李奉那孙子给阴了,你过来看?看?!” “来了!哥你稍等!” 冯娇看?向宋初姀,刚要说?话,却见宋初姀喝完水,睁着明眸问她:“你小字叫娇娇吗?” “也不是小字,是大家都喊习惯了,算是亲近之意吧。娘子若是不嫌弃,也可以喊我娇娇。” 闻言宋初姀若有所思,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看?萧子骋。 冯娇点点头,提起药箱便往冯奔的方向跑。 等冯娇跑远了,宋初姀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她好像知?道周问川为什么会将翘翘记错成娇娇了,原来这里还真有人叫娇娇啊。 —— 裴戍回到营地时已是深夜,他盔甲之上凝着一层水汽,有些地方聚集成露珠,渗到衣内,带起不尽潮意。 白日?里探子来报,说?乌孙那边蠢蠢欲动,似想要来邺城掺和一脚。裴戍带人亲自出去,果然斩杀了几个浑水摸鱼的乌孙人。 宵小之国,妄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 别?说?是一个乌孙,就算是另外三国联合在?一起攻打?大梁,他将他们灭掉也只是时间问题。 裴戍神情冷肃,腰间长刀血迹未干,被他握住剑柄,漫延出一股肃杀之气。 他步伐极快地往前走,想到什么,问身侧的冯奔:“子骋怎么样了?” 冯奔想到白日?里不断哀嚎的萧子骋,一本正?经回答:“伤筋动骨一百天,娇娇说?他这腰一闪,起码要养二十天。” 白日?里萧子骋带着一众兄弟出去勘测地形,却不想撞上了李奉那孙子的埋伏。 别?的事情没有,就是将腰给闪了,格外丢人。这厮被抬回来的时候都是捂着脸的,想必也知?道自己今日?这个伤实在?是搞笑。 裴戍挑了挑眉,突然觉得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只听咔哒一声,他低头,却发现是个白瓷碗。 白瓷碗不经踩,直接碎成了几瓣,上面?还有未干的药汁。 冯娇抱着一大筐草药路过,看?到碎了的白瓷碗,有些肉疼。 军营这里东西都很简陋,这白瓷碗是她藏了许久的,今日?要不是为了给娘子盛药根本不会拿出来。 冯娇:“君上放着就行,一会儿我来收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