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确有了变化。 在暴露前一刻,有了赌博筹码的秦宇穹主动联系了容白,他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研究容白的人生轨迹,研究容白拍摄过的电视剧——包括在学校交过的那些作业与论文,推测出了他的性格与处事风格。 他亲口告知了容白,陆瑶就在自己这里,并且‘友好’地表示:“我可以将地址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只能一个人来,如果报警或者另带帮手一起来,那陆瑶的安全我就不能保证了。” 他在胡说。 秦宇穹连拥抱陆瑶时都舍不得用力,何况伤害她? 但这点容白不需要知道,他又不是在表忠心,他是要将容白骗到家中。 可怕的计划和念头在秦宇穹的脑海内逐渐成形。 而事实证明,他先前所做的并不是无用功,容白果然如他所料,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抵达了约定地点。 不愧是被浪漫主义贯彻与主导的人生。 听着手下派出去的人报告:“已经将人带来了,在一楼大厅等待,需要限制他的行动吗?” 这么多天过去,秦宇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笑意,当那抹温和笑意攀附上他那张俊朗的面容时,陆瑶却从他周身释放出的气压内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戾气。 “不用,”他摩挲着刚刮过胡茬的下巴说,“让他先待在那里。” 她心中暗叫不好,加快了背后手上的动作。 通过向先前那个被秦宇穹不当人使唤的女佣许诺,只要能让她从这里逃脱出去,那么女佣想要多少钱,陆瑶就会给她多少钱,从而得到了一把银色的餐刀。 多亏了秦宇穹担心她晚上睡得不舒服,于是将捆绑她的姿势更改,从双手分别绑在床头,改成了双手双脚分别用绳子绑上。 他在更改捆绑方式时给过陆瑶机会,问她:“说,说你爱我,不爱他,我就不会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呸’。 可即使双手都在被子内,在推测出屋内应该装了监控有专人监督的情况下,陆瑶还是不敢正大光明地割绳子,被面很薄,如果被子下有什么动作,很容易就会被看出来。 这导致几天过去了,那特制的绳子还剩了三分之一的部分没有隔断,陆瑶尝试过双手向两边用力挣脱,企图使用力气将绳子扯断,可这并没有帮助到她什么,果然是特制的绳子,根本扯不断。 现下加上秦宇穹的态度徒然更变,陆瑶不得不加快速度,幅度加大,自然摩擦也加大,胳膊摩动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小声响。 见双腿自然交叉的秦宇穹在她发出声响后挑动了眉头,陆瑶连忙出声,和他说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句话:“是谁?你把谁又抓来了?” 果然,秦宇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这可是你这么多天以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比脸上的笑意还要温和,激的陆瑶忍不住颤栗。 “只是……”他的转折让陆瑶胸中打鼓,果不其然,他伪装出的温和笑意渐渐散去,变成了和他此刻内心完全相同的面无表情,“……你为什么问的事情和我或你完全无关呢?哪怕你说你饿了或者渴了,也比去关心一个陌生人好。” 挑高的尾音中明明白白地夹杂着森寒冷意,不加遮掩。 陆瑶一时语塞,但或许是这些天不停地重复同一动作,已经将她养出了惯性,在大脑迟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下。 而秦宇穹显然是被陆瑶刚刚的询问内容激怒了,相知到这种地步,自然可以从对方的问话内容和语气猜出对方实际上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 秦宇穹好不走心的机械似地勾勾嘴角:“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是先前的选择,现在你的选择结果有变动吗?” 他说的是‘是否已经不喜欢容白了,是否重新爱上他’的问题。 之所以会这样问,基本可以百分百确定,楼下等待的人就是容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