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琛没有应他,穿完衣服,他拎着车钥匙,顺带拽着宋云谏的手就向外面走,也没容他多跟自己客气。 上了车后,傅靖琛问他是不是直接回家,宋云谏说是,傅靖琛开车上路,宋云谏在路上耐不住好奇,也因为路上无聊,他问了句:“是去公司吗?” 傅靖琛说了声不是,也没有继续解释去哪,神神秘秘的,宋云谏也就没有追问了,他问了傅靖琛是不是还要继续在兰财做这所谓的老师。 “为什么不?”傅靖琛说:“如果事情没有平息,我就不会离开那里,现在我也不放心。” “什么事情?”宋云谏不知他嘴里的事情指什么。 “你的流言。”傅靖琛说。 宋云谏愣住了,傅靖琛的目光竟然还能放在这里,他扭过头,气息保持平稳地说:“有人故意想搞我,平息不了,也平息不完,别人喜欢看我的笑话,随他们去了。” “所以你躺平任流言越传越离谱?”傅靖琛说:“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你妹妹也在兰宁,多多少少要顾虑下她。” “口说无凭的事,”宋云谏说:“如果我出来澄清就能解决这件事,就不会被上面停职了,这说明澄清没用,反而会让事情越来越乱。” “再试试,”傅靖琛打了下方向盘,盯着前方的道路说:“现在有我帮你,你不是一个人。” 他的话给人强烈的安全感,宋云谏还想说什么,却又觉得都不太需要了,他当然希望流言消失,那样他的生活就能从根源上回归平静,但他也没有太期望,因为结果多是不尽人意。 傅靖琛将宋云谏送到门口后,跟他叮嘱了明天音乐会的事,宋云谏说记得,到时候再联系,傅靖琛开着车走了,宋云谏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车子出神。 傅靖琛给他一种莫名的力量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力量,是精神上的向导,宋云谏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一个精神缺乏力量的人,但总有点畏手畏脚,后来他明白了,这种力量感就是因为权利。 人有了靠山,难免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什么都想试试,什么都想打破。 路上,傅靖琛开车往目的地去,他没有告诉宋云谏去哪里,是因为他要去的地方不普通,虽然他最近已经频繁来过这里。 前阵子刚出嫁的姑娘正巧今天回门,傅靖琛也来的及时,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连带着表妹的新婿。 舅母问傅靖琛最近怎么来的这么勤,傅靖琛说有些私事想要请教舅舅,舅母好像很开心,赶紧把地方腾给二人,傅靖琛关上门和舅舅说话。 门刚刚推上,面前的男人就忍不住说了句:“多大的人了,跟我玩这种把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