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阳越等越是疑惑,看了谢玄一眼:“谢师弟,在林中可曾见到旁的门人?” 谢玄摇了摇头:“不曾遇见。” 洞灵道人暗道,难道是自家那些不长眼的,惹着了谢玄,可就算如此,也不该没人出来,他站了起来:“还该进去看一看才是。” 池一阳伸手拦住:“再等一等。”说好的明日午时,此时就进山,未免太着急了些。 两人正在商议,五六人互相搀扶着步出石道,抬眼一看俱是紫色衣衫。 紫微宫门人一见,大声欢呼,这七席全由紫微宫拿下了。 这大大长脸的事,池一阳却脸色难看,直到这些人走近了,他才放缓脸色,问打头的闻人羽:“阿羽,这是怎么回事?” 闻人羽拎着药篓,往地上一放,篓中就只有一株七叶一枝花。 余下的人身上都有打斗的痕迹,有的连药篓都丢了,一个扶着一个走到池一阳跟前:“池师伯,奉天观门人纠集行凶,抢夺草药,咱们孤掌难鸣,被他们抢空了。” 另一个道:“若非闻人羽师叔赶来,咱们都被困在林中,出不来了。” 他刚说完,紫微宫门人便哗然出声:“奉天观如此行事,实在卑鄙!” “还请师伯为我们作主。” 池一阳打量了闻人羽一眼,问他道:“阿羽,你可看见奉天观门人行凶了?” 闻人羽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我半路遇上他们,听他们说被奉天观的埋伏,在附近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奉天观的人。” 池一阳脸色稍霁:“那就等等奉天观的人,看看他们怎么说。” 那几个被抢走了草药的门人相顾愕然,都不肯信池一阳竟然不帮着紫微宫说话,其中一个道:“好!我便要同他们对质,看看他们有没有脸承认草药是他们自己采的。” “本就是我们自己采的!”奉天观门人三三两两的出现,不比紫微宫人形容狼狈,他们个个都衣冠整齐,人人篓中都有一株七叶一枝花。 “你们自己采不到药,就诬赖咱们抢了东西,好不要脸!”那人将药篓一放,把挖到的草药摊开。 两边吵成一团,道童看着池一阳,不知要如何评断。 池一阳拂尘一甩:“肃静。” 紫微宫人人都在等他出来主持公道,可谁知池一阳道:“第三场大比,比的就是限时交出药材,人有我无,便是输了。” 谢玄挑了挑眉头,这个池一阳,很不对劲。 他想自己的徒弟得胜,耍些小手段来对付谢玄,只能说此人心不正,可他这番作为,是为了让奉天观压了紫微宫,那就大大奇怪了。 闻人羽立时道:“岂可如此,池师兄若不能定夺,就该禀报给师尊才是。” 池一阳瞥他一眼:“师父有要事要办,大比之事全权交给了我,我说的话,便是师父说的话。” 说完看了小道童一眼:“还不按数记等?” 小道童脸都涨红了,可也只能老老实实,将奉天观门人的名子,写在名册上。 连闻人羽都被顶了回来,余下那些徒众,更是无话可说,纷纷盯住池一阳,若真似他所说,那整个紫微宫,就只有闻人羽一人能入七星宴了。 池一阳顾不得全观众议汹汹,对闻人羽道:“阿羽进来。” 闻人羽迈步向前,几个门人还缠着他:“闻人师叔,你可万万要替我们辩白,怎么能让小人得志?” 闻人羽刚进内室,还未开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