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关切棺中的东西,用这个便能逼得他现身。 谢玄刚要剑砍红线,线上金铃符牌不住颤动,一道低沉的声音道:“这是你母亲的骸骨。” 谢玄举着桃木剑,斩不下去了,他旋身拍出一张符,那想将那人定住,谁知符咒刚拍上去,那个灰影就散成一缕烟。 飘出去三步,再次凝聚。 “来都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谢玄上前两步,“是英雄好汉的,就现一现真身!” 小小暗暗在银叶上钉上黄符,谢玄话音一落,便举剑上前,那人魂识又散,等再次重聚时,劲风拂面。 “钉!钉!钉!”三声,三枚带着黄符的银叶牢牢钉在砖上。 第一第二枚被那人躲开了,第三枚钉上了虚影,那东西被黄符击中,竟被打散了。 谢玄小小立在原地,那道声音虽轻,可他们却听得清楚,棺中是谢玄母亲的骸骨。 谢玄咧嘴笑笑:“胡说八道,师父都不知道我娘是谁。” 若真如此,红兜又如何解释? 他越笑就越是勉强,目光灼灼盯着棺木,明知而故问:“你说……这棺中人是谁?” 小小轻声答他:“商皇后。” 谢玄自然知道是商皇后,心中隐隐有个念头,只要开棺,就能知道一切。 此念一起,就像在心中烧了一把野火。 红烛“噼啪”声响,照得满室火色,谢玄漆黑双映着烛光,也似有火在烧望着小小的眼睛:“我要开棺。” “好。” 小小将宫门虚掩,破开北边窗户,一根一根解下棺前悬着的红线墨线,巧手翻飞,将红线缠成罗网。 若是那棺里的东西成了气候,这东西还可抵挡一阵。 在皇后宫中镇尸,化贵气为鬼气,又聚阴于棺顶,想要开棺,最好的办法是将棺木抬到太阳下,暴晒三日。 先去其阴,再来开棺。 可谢玄等不得了,他们只有今夜,今夜要解开一切谜团。 谢玄御风而上,毁了棺上聚阴阵,又拍几道光明符,消散屋中的阴气,再将光明符贴在桃木剑上,与小小对视一眼。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红棺棺盖,谢玄伸出手去,揭开贴在棺木正中的镇煞符。 符纸一离棺木,棺中便“咯咯”轻响,夜半无人,烛影摇曳,每一响都似炸在耳边。 谢玄手握镇煞符,跟小小使了个眼色,一把推开了红棺盖。 棺盖一开,两人便齐齐退后,退到殿门边,看那棺中有什么动静,半晌都没声音,直到谢玄想上前察看。 “啪”一声,棺中伸出一只手来。 血肉已尽,白骨上只余人皮,一碰人气指甲爆涨,两边朱砂红烛镇不住她,“噗噗”熄灭,只余下谢玄手中的火折。 谢玄举起桃木剑,这柄木剑是卓一道给他们的,与师父那柄,原是一对,用受过雷击的桃木制成,阳气极刚猛,本该此时刺出,镇一镇那东西。 可谢玄却迟迟没有出剑。 棺中立起个女人,谢玄只见皮骨架子,而小小却一眼就认出,她就是方才在房中刺绣的女人。 她身上的怨念,宛若实质,人方立起,殿中房梁墙壁上贴纸着的黄符便纷纷破裂,黄纸朱砂在殿中飘荡回旋。 她的脖子“咯咯”两下,看向谢玄小小,身形爆起,飞扑而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