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贼一般窥看,真当本王没发现?这眼珠子再乱瞧,当心哪天叫人挖出来当下酒菜。” 尉迟璎哪怕惧怕区区几句不轻不重地胁迫,“若是能被那位当下酒菜吞了眼珠子,也算本侯死得其所。” “伤你一次,你是不长记性,”万疏影懒得再看,“瘸了腿的废物,你想得倒美。” 尉迟璎这腿残废是事实,可经不得提,他不好受,当然也不会允许万疏影好受,“那常无恩可死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可不见得有一个中用。” 万疏影冷嘲,“倒是比你有用。” 尉迟璎懒得再计较口舌之争,他随意问,“陛下耳朵上的齿痕是怎么回事,你又折回去了?” 万疏影皱眉,“什么齿痕?” 尉迟璎反应过来,他一字一顿反问,“你不知道?” 万疏影明白了言外之意,脸色都黑透了。 他走了,尉迟璎走了。 芳岁的耳骨上却有一道陌生的咬痕,这证明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在场还有第三人! 甚至在他们离开之后,捡漏轻薄了芳岁! 万疏影一瞬间甚至想将今日参与春猎的人全都处死。 “……能不能推断出来是谁,”万疏影眼皮撩开,眼珠子血一样红,杀气逼人,“本王要将他碎尸万段,片成泥浆。” 尉迟璎将姬洵身边的几人一一思索,有了些想法,可是并不能咬死,他没有告诉万疏影,只是嘲讽地笑了笑。 “自己做了偷香窃玉的贼,居然还管起别人了,摄政王,好不要脸的做派。” 这便是不会告知的意思了。 万疏影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径直而去。 留下尉迟璎摸着轮椅的扶手,他脑子里都是山洞里芳岁帝被压制着,那疯了一般柔情献命的模样。 若是对他说的便好了。 芳岁帝,何必做皇帝,做他的帐中人,便不至于受此苦楚。 尉迟璎回想着,嘴角扭曲地扯动了一下。 嫉妒这滋味,难熬,真是想杀人的难熬,芳岁,你为何不对我使出那样的手段? 我肯定会应允你的。 * 春猎之后,芳岁帝借着受惊的借口再次推延了几日的朝会。 大臣急得在四门之外天天扯着嗓子喊;“陛下!臣求见!臣求见啊!” 小福子焦虑到长了一嘴的火燎泡,反观他们陛下没事儿人一样宿在养心殿里,整日坐在窗前,不言不语,闭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常无恩回来后受了伤,养伤这几日被姬洵禁止进入养心殿,所以是除了小福子之外谁都不见。 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