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晕血?”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满地都是死人,每天见得血比喝的水还多?你晕血连这扇门都出不去。” 裴追烦躁地皱了下眉:“我只晕你的血。” 这话听起来更奇怪了,但我的醉意又卷土重来,就在几乎要一头磕桌上睡着的时候,感到有人把个东西拍在桌面上,把我震醒了。 睁眼一看,是卷厚厚的手稿,正摊开那页也眼熟得很,正是我那时间阵法。 我停下动作,抬眼看着裴追,缓缓道:“你动了我的东西?” 过去,每当我露出这种神情时,还能有底气和我对视的人其实不多,而裴追真是例外中的例外。 他不仅毫不回避我的目光,还十分平静地回答道:“是。而且我还知道你要用它来做什么。” 他永远是这样,好像一潭水、一捧雪、一块冰,比我这个所谓的师父还要从容自若,好像什么都看得透——而自己,却让人看不分明。 让人想把他摔碎。 酒醉让我的情绪比平时远充沛许多,一种异常的冲动在我胸腔中激荡。 作者有话说: 最近日更 第65章 “你也配吗?” “哦?”我忽然笑了:“你说说看。” “我知道你想改变现在的一切。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不想无能为力。”和我完全相反的是,裴追平静的眼神和声音:“但是沈无,这个阵很危险。我觉得不应该尝试。” “何来危险?”我淡淡问道。 “时间原本就是凡人不应该触及的领域,你想强行回溯时间,很可能造成比现在更坏的结果。而且牵一发动全身,根本无法挽回——这是你给我上第一课时就说的。你自己不记得了?” 啧,这原汁原味的毒液。我不耐烦地随手翻着那叠手稿。认出是裴追的字迹。瘦削细长、笔锋锐利,字如其人。 这几月来,我昼出夜归,却许多次回来时还看裴追房里或者书房里灯亮着,还道都要世界末日了还瞎忙活什么,原来是昼夜不歇地在写这东西。 裴追目光也落在了手稿上:“我分析了那个法阵。已将诸多危害弊处都列于其上。我是你教的,我会的东西,你不可能想不到。所以我知道,你只是特意忽视,不愿意去想。我现在把它们都清清楚楚地列在你面前。” 我低头看那手稿,上面赫然几个血红正楷,写着“不得好死”。 他继续说道:“沈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时光倒流那么执着。但我明白,你的初衷只是不想再看到人死。这卷手稿中我也写了翻阅典籍找到的关闭入口方法,我们可以先想办法关闭两界入口的“门”,再从长计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