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于都跟沈勿归走到门口了,听到他说,顿时看向空荡荡的房间,感觉房间四处都充满诡异,心里一阵害怕,“我……” 有些害怕啊,哥。 他没把剩下的那句话说出来,因为沈勿归已经转身离开了,并且带上了房门,余他一个人望着泛着绿意的荷叶面面相觑。 房间里视线昏暗没点烛灯,借着窗外的月光,沈勿归看见绛穿一身白衣坐在床头,白发被月光倾洒隐隐约约透着亮光,一如初见时那坐在棺材上的模样。 只不过这次,当他走过去的时候,绛轻轻拍了拍床沿,示意,“我睡里面。” “好。”他看着绛脱鞋子,一骨碌爬上去,双手乖乖巧巧地放在腹部,躺得极其板正。 片刻绛侧身,看他呆在原地迟迟不敢靠近,开口询问:“怎么了?” 沈勿归回神,把视线从他的脚腕处移开,走过去躺下,嗓音干哑:“没,早些睡吧。” 躺下时,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淡淡的热源靠近,沈勿归感觉到衣服的下摆被人轻轻拽住,微微抬头一看,便见绛侧过身子将头轻轻贴在他的肩膀上,伸出两只苍白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衣摆。 绛阖着眼,呼吸轻缓,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细微抖动,他一偏头,就能看见对方脸上的细小绒毛。 他屏住呼吸,怔了许久,在窗外月光的帮助下,眼里倒映出独属于他的模样与轮廓,生生印在脑海里,不得消散。 “……他和我一样……” 月光苍白又寂静,绛柔和平淡的呢喃声一遍遍环绕在沈勿归耳膜里。 “想救自己的心上人罢了。” 夜晚放大了他心底里被压制住的呐喊,形势犹如猛兽,一步步冲破了他的防线,直达心底燃起无尽的悲凉。 “我要守着他的棺材等他回来。” 是啊,沈勿归从刚见到常恩泽开始,就应该明白,绛和他是一路的,他们是带有目的,只不过绛的单纯为自己蒙上了一层纱,他毫无勇气去揭开。 罪魁祸首是那晚高老头发给他的视频,一眼惊艳藏于心底,此后在心里落下一粒种子,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那晚是沈勿归有史以来睡的最煎熬的一晚。 天边泛起晨曦时,他就睁开眼,轻手轻脚起身,想出房间走走。 他显然忘记身旁的绛还用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徒然遭外力一扯,绛的睡意极浅,瞬间睁开清明的瞳孔看他站在床边停住的背影。 察觉到沈勿归想离开,绛含糊着声音,似在撒娇,“你要去哪里?” “我……”沈勿归又不想走了,整理整理绛散乱的衣摆,“还要再睡会吗?” 绛却已起身,摇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