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凯写着字,随口道:“你这朋友是谁?” “大学认识的朋友。” 冀凯噢了一声。 宗也平静地拿了包烟拆着。 冀凯扬眉,八卦道:“你们很熟吗?” “挺熟的。” 她刚回答完,察觉到旁边的人站起身。 余光中,宗也拿上打火机和烟,独自去阳台上了。 她和冀凯彼此沉默地对视一眼。 他不是说要在这儿抽吗…… 姜初宜试探地开口:“宗也好像……今天心情不太好?” 冀凯耸耸肩,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宗也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哪儿来的。 等宗也抽完几根烟回来时,两人还在聊天。 冀凯偏过头,“哥们,心情不好啊?” 宗也拿起茶几上的薄荷糖,倒了一粒出来,丢进嘴里,“没有。” 他坐下,随手拎起一瓶酒,垂眼倒了半杯,推给冀凯。 “干嘛?” 宗也简单道:“喝点?” “喝呗。” 宗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见状,姜初宜犹豫着,也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点酒。 宗也喉结吞咽,边喝酒边看她。 姜初宜冲他一笑:“我陪你们喝?” 冀凯摆手:“喝不了就别喝,我们很绅士,不逼女孩子喝酒。” “啊?”姜初宜老实道,“我酒量还行的。” 说完,她就现场表演给他们看。 这么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硬是坐在那儿干闷了大半杯酒,一下不带含糊的。 她把空杯子啪地放到桌上。 冀凯哽了哽,由衷地感到佩服:“姜老师,您真是女中豪杰。” …… …… 两个小时后,姜初宜默默无语,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一大群人,心里不禁想,他们一个个的酒量怎么都这么差? 冀凯已经跑到厕所里吐了三次,伏城尚还有一丝清明,但也不多。 姜初宜费力地把辛荷拖回楼上卧室,给她擦了擦脸,又返回楼下收拾残局。 绕了一圈,姜初宜弯腰,把茶几上的酒瓶收拾好。 经过宗也时,姜初宜偏头看了眼。 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他闭眼坐在地毯上,坐姿松弛,背靠着沙发。 由于头微微歪着,眼镜已经滑到鼻梁上。 姜初宜放下手里的酒瓶,瞧了他两眼。原地驻足一会儿,她还是走过去,伸手,准备帮他取下眼镜。 谁知,刚把眼镜取下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姜初宜一惊。 眼镜滚落到地毯上。 宗也眼睛微微睁开。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香槟的微醺气味。暧昧温柔的光线下,宗也似乎酒量不佳。他皮肤偏白,喝酒上脸,醉了后,颈侧的胭脂痣都仿佛染上潮红,形容不出的色情。他看向她的眼神很懒,眼尾上挑,“大佬,耍流氓啊?” 这叫什么话。 姜初宜震惊,一时间都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她又没想偷偷摸他的脸,只是单纯帮忙摘个眼镜而已!怎么就耍流氓了,这个罪名可太大了。 宗也抓她手腕的力道很轻,可当姜初宜企图抽回自己的手时,他的手指又突然用力。 她没能抽出来。 宗也眼睛眯着,很长的睫毛半垂,只是这么瞧着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