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华早等急了,见他还要继续夸新茶,忙端起茶盏,问:“后来呢?他们去了吗?” 刘琰点点头,放下杯子,“去了。什么时辰了?” 许京华:“啊?” 边上侍立的宫女答道:“回殿下,未时一刻,差不多到时辰了。” “都这个时辰了。”刘琰转回头,看着许京华,略带歉意,“抱歉,京华妹妹,我得更衣去上课了。” “啊?”故事没讲完就去上课??? 偏上课又是正事,许京华不能阻拦,只得站起来告辞:“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不过他们成事没有?” “等我下课回来,再细细地给你讲,后面才有趣呢。” “那你几时下课?” “大约申时末就回来了。” 许京华:“……”就问个结局,要这么久吗? 正不甘心,先前那小内监唐静捧着一叠纸回来了,“殿下,小的找了半天,只找到这一本,略有些旧了。” 刘琰接过去瞧了瞧,“旧是难免,都放了好几年了,不过还能用,京华妹妹先拿去凑合描着,等我再叫人给你准备新的。” 人家都翻箱倒柜找出来了,这会儿说不要,好像有点不识好歹,许京华只得接过来,道了声谢,然后捧着这什么本子告辞出去。 先前陪着她的宫女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上前来接,“娘娘刚才找姑娘,听说大殿下在教您习字,还夸您有好学之心呢。” “……” 许京华有苦说不出,见宫女要接自己手上东西,如释重负地交给她,匆匆回了太后那里。 太后见她回来,笑道:“京华才来第一天,就想习字了?看来我得给你找个博学多才的先生才行。” “不不不。”许京华把头摇了好几圈,“是大殿下说,我学会一个字,就带我去御苑骑马,我才学的。” 旁边齐王笑道:“我说呢,刚还跟我嘀咕说上学如坐牢,怎么扭头就跑去找刘琰学写字了?” 太后也不失望,笑问:“那你学会没有?” “没学会,太难了。那笔根本不听使唤。”许京华走到太后身边,挨着她坐下,“殿下说,‘许’字笔画太多了,让人找了那个给我。” 她指指宫女,宫女就把描红本子呈到太后面前,太后接过来翻了翻,“难得琰儿还有空的描红本子,他小时候最刻苦了,写满的描红本子,有你叔父两倍还多。” 许京华对描红什么的没兴趣,但这话却提醒了她,既然那故事,大殿下是从书里看来的,那叔父也应该知道,就说:“大殿下还给我讲了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故事,叔父你知道吗?” “威震西域的班定远啊,知道。” “班定远是谁?” 齐王惊讶:“刘琰没和你说吗?班定远就是说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东汉大臣,他叫班超,后来封了定远侯。他的故事可多呢。” 许京华感觉自己刚才不是跳了一个火坑,是连环坑! “那叔父快告诉我,他火攻匈奴人,成事了吗?后来鄯善人归顺大汉了吗?”她虽然从小生活在胡汉混居的怀戎县,并不似长辈一样对异族有那么大的成见,但幽州胡人大多汉化已久,认可朝廷是天/朝上国,所以她心中理所当然向着汉室。 “成了,他们杀了匈奴使者,鄯善国主大惊失色,同意归顺汉室,还把王子送来做人质。” 许京华长出一口气:“我就知道能成。”可恶的大皇子,就一句话的事,非拖着不给她讲清楚,他是有意的吧?可自己也没得罪他啊?真是个笑面虎。 太后听完,有些好M.Fengye-zN.cOm